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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衛長聲撓頭道,「但師娘經常說,師妹沒有親姐妹,所以希望她們表姐妹齊心。」
「所以我師娘表面維護柳氏,想的卻是,讓師妹和她孃家的親戚多來往,好讓師妹日後多個依靠。」
衛長聲一說起這些就收不住話。
「但我看那柳氏不是個好東西,哪裡會把我師妹當親妹妹看,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呢?」
晏瀛洲默默聽著,不時斜眼看他一眼。
衛長聲義憤填膺地說:「提起她表姐我就來氣。你還沒見過那個女人吧?她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他還不知柳如盈去過清河縣?
晏瀛洲正要問,突然一駕輕紗遮掩的肩輿從旁裡斜了出來。
四名壯漢抬著肩輿,緩步行走在鬧市中,不少行人只得紛紛讓出條道來。
肩輿上坐著個慵懶嫵媚的女子。
四角垂落的輕紗仿若晨霧,將她的身軀面龐遮去,隱約透出玲瓏有致的線條。
她手裡持著把團扇,渾身柔弱無骨,倚著軟枕半垂著眼,單手支頤,漫不經心地看向前方。
眾人都看痴了,唯有晏瀛洲熟視無睹。
衛長聲多看了幾眼,剛要收回視線,一陣清風掀起一角紗簾。
輕紗中的女子用團扇半遮著臉,長睫微微一抖,媚眼如絲,將衛長聲瞧在眼裡。
眼波瀲灩,團扇輕移,露出紅菱般的朱唇。
她似是多情,似是無情,盯著衛長聲,唇角一勾,靨邊一對金鈿閃爍不定。
只是一瞬,笑容好像也泛起細碎的光來。
衛長聲的心彷彿被輕佻地勾起。
但隨著那紗簾垂落,他的心又悠悠晃晃地落回肚子裡。
那肩輿去遠了,衛長聲微微失神,喃喃道:「你看到了沒有?那臉上貼的是什麼,亮閃閃的……」
晏瀛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衛長聲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的,猛地回過神來,趕緊解釋道:「咳,妹夫,不是你想的那樣。」
晏瀛洲淡定地吐出兩個字,「金鈿。」
「啊?」衛長聲愣了愣,忙說道,「你可別跟師妹說,不然她一定會笑話我的。」
晏瀛洲走了幾步,衛長聲追上他,不好意思地說道:「妹夫啊,兄弟間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理解!」他自言自語道,「咱們都是男人,我二十年未嘗雲雨,剛才、剛才只是一時看痴了。」
衛長聲突然理直氣壯起來,「不像你新婚燕爾,與我師妹琴瑟和諧,羨煞旁人。」
晏瀛洲:「哦。」
什麼未嘗雲雨,他不也一樣麼?
第106章 花酒
「師兄,你怎麼會買這個?」
阮思舉著一盒花勝,哭笑不得,不知她師兄為何會從街上買花鈿回來送她。
她從來不仿古妝,也沒有貼花鈿的習慣。
衛長聲這一盒金箔制的金鈿,有花有鳥的,看著並不是便宜貨。
「沒什麼,看著稀奇就買回來給你玩。」
說完,他藉口疲乏,早早回房歇息去了。
阮思疑道:「我師兄這是怎麼了?夫君,你們今日逛得很遠麼?」
晏瀛洲淡淡道:「衛兄被貓抓了。」
「啊?」
「二十五隻貓抓的。」
一隻貓咪四隻爪,二十五隻貓咪一百隻爪。
阮思想了想,這不是百爪撓心麼?
可她不知,把她師兄撓了的,卻是怡紅樓的花魁紅葉娘子。
傍晚,裴之暘便特意去怡紅樓找她。
老鴇早知他是太師嫡孫,巴不得把他捧到供桌上供起來,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