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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新獄卒對晏大人唯命是從,平時紀律嚴明,從不動輒打罵犯人。
犯人們覺得,晏大人果然是監獄之光。
但誰也不知道,這幾日去暗牢給要犯送飯的是晏瀛洲。
巡視過所有牢房後,晏瀛洲打發走跟隨他的獄卒,獨自提著食盒走向通往暗牢的岔路。
那間暗牢在林泉大獄的最深處。
路上多有機關暗箭,都被他命人一一撤掉了。
暗牢門前,只有一盞閃爍不明的油燈,微微照出漆黑的大門。
那是一扇沉重的石門,石門中間有一扇窗,透過窗依稀可以看到裡面有個人影。
晏瀛洲像平時那樣,把飯菜放在窗邊。
暗牢裡傳出鐵鏈窸窣聲。
一雙戴著手銬鐵鏈的手端起碗。
蒼老,瘦削,布滿結痂,手指好似斷過又被接好。
他一言不發地盯著這雙手。
直到那雙手把飯端走,又把空碗重新放在視窗,他一直不動聲色地等著。
暗牢裡傳來一把虛弱的聲音,聲音粗啞得好像在砂紙上磨過。
「第五日了。」
這是晏瀛洲第五次來給他送飯。
「你到底想問什麼?」
晏瀛洲依然沒有言語。
暗牢裡的人放聲狂笑道:「不論你想問什麼,我都不會說一個字的。斷腸人連死都不怕,哈哈哈。」
他說得斷斷續續的,幾次因激動而咳起來,似乎連肺都要咳出來了。
晏瀛洲淡淡道:「腸子斷了,就沒法吃飯了吧?」
暗牢裡安靜了片刻。
「不怕死,那黑暗呢?」
晏瀛洲轉過身,吹滅了門口的油燈。
那是暗牢裡唯一的光源。
。
第123章 納妾(月票加更)
洪綾和阮思分開前,打著飽嗝問她,喬喬,紅葉娘子白還是我白?
她很快又搖頭道:「算了,你還是別說了,她腰比我細,要是還比我白……」
阮思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洪綾她滴酒未沾,卻好像喝醉了一般,眼神渙散,呆呆地盯著阮思道:「喬喬,我不喜歡鐲子。」
「嗯,我知道我知道。」
阮思忍住笑,好不容易把洪綾哄回去了。
此時,江家上下正鬧得不可開交。
江夫人哭天搶地,又要砸古董又要放火燒宅子,洪姨媽和洪綃等人勸也勸不住。
江郡守冷著臉在一旁看著,由著她胡鬧。
原來,今日江郡守探望柳如盈時,柳如盈楚楚可憐地抹起淚來。
江郡守最受不了她這副模樣,問她是不是被誰欺負了。
柳如盈道:「奴家只是個沒名沒分的外室,能跟了老爺已是天大的福分,但這孩子……」
「要是他從一個外室的肚子裡爬出來,長大以後不知要受多少委屈,被多少人當作野種來看。」
江郡守自然明白,安慰她道:「我看誰敢說本官的孩子是野種!」
「可孩子若是外室所出,饒有老爺疼惜,這一生到底是要受盡冷眼屈辱的。」
「我這做母親的,豈不是要心疼一輩子麼?既然如此,不如……」
她換了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堅決地說道:「只當奴家與老爺福薄,今生不能再服侍老爺。」
說著,她竟一頭朝牆上撞了過去。
若不是旁邊的嬤嬤一把拽住她的衣裳,她這一撞怕是要血濺當場了。
江郡守嚇了一跳,忙把她拉到懷裡安撫一番。
柳如盈一邊流淚,一邊柔柔弱弱地說,捨不得老爺的憐惜,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