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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個月,阮思怕柳氏受刺激,不敢在信中將柳如盈的齷齪事告訴她。
現在,她反倒被柳如盈反咬一口。
柳氏深深地看了阮思一眼。
阮思滿臉憤怒,眼神鋒利如刀,似乎恨不得將柳如盈千刀萬剮。
「喬喬,你來說吧。」
柳如盈痛哭道:「表妹不僅將我逐出家門,還想找人來殺我,表妹她……好狠的心吶。」
說著,她捲起袖管,露出胳膊上猙獰的刀傷。
阮思冷笑道:「要是我下的手,這一刀絕對在你脖子上。」
柳如盈哭得好像喘不過氣來,驚懼交加地抱緊柳氏的雙腿。
「姑姑你看吶,表妹真的想殺盈兒,求求你救救盈兒。」
柳未明見狀,擋在柳如盈面前,破口大罵道:「你想殺盈兒就先殺了我!我看你是不是要當……」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阮思已搶步上前,提著晏瀛洲送阮堂英的刀回來了。
「說啊,」她拎著刀往外拔,「你先說,我拔刀。」
柳未明趕緊轉到柳氏身邊,痛心疾首地罵道:「妹妹,你要還當我是你大哥,今日就給我……」
「給你個了斷如何?」
阮思握著刀,怒火中燒,氣勢洶洶,彷彿真的會一刀劈下來。
晏瀛洲奪過刀,淡淡道:「夫人,刀沉。」
柳如盈接連磕了幾個響頭,哀求道:「姑姑,盈兒的清白全毀了,盈兒只想求姑姑一件事。」
柳氏驚異道:「什麼?」
「盈兒不求和表妹爭什麼寵,也不求表妹會大度接受我的孩子,但盈兒已經無路可退了。」
她抬頭看著柳氏,流淚道:「盈兒只求一個平妻的名分,與表妹共侍一夫。」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柳如盈磕頭如搗蒜,向柳氏哀求道:「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啊……千錯萬錯都是盈兒的錯,但孩子……」
阮思怒道:「你怎麼不告訴我娘,林泉郡守才是你的姘頭?」
柳如盈看了她一眼,哭泣道:「事到如今,表妹非得把我逼上絕路嗎?」
「娘!」
柳氏讓丫鬟扶起柳如盈,對柳未明說道:「先帶盈兒回去吧。」
阮思盯著她娘,鼻子酸得厲害,心彷彿被捅了一刀,露出個大洞,呼呼地往那個大窟窿裡灌風。
柳氏的面容瞬間變得疲憊而蒼老。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阮思。
「啪!」晏瀛洲重重一刀,將廳裡的椅子劈成兩半。
柳如松叫囂道:「你耍什麼狠?明明是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他一言不發,手中的刀一揮,刀背精準地砸在柳如松身上,疼得他倒在地上齜牙咧嘴地叫喚。
阮堂英暴喝道:「再不滾,老子就殺了你們!」
柳未明只好趕緊拉起兒子,扯過女兒,罵罵咧咧地跑了。
阮思流著淚,直直地看著柳氏。
終於,她緩緩開口道:「娘,我去房裡等你。」
她轉身獨自離開,晏瀛洲站在原地,神情冰冷得可怕。
阮堂英擔心地喚了一句「瀛洲」,他回頭看著岳父,低聲道:「喬喬哭了。」
那雙眼,燃著滔天怒火。
但他的聲音,卻讓阮堂英也覺得傷心。
阮堂英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喬喬她娘,最在意的始終是喬喬。」
房間裡,阮思平靜地把柳如盈如何去了清河縣晏家,又如何進了江家的門全都告訴柳氏。
她的眼眶紅紅的,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柳氏手中的帕子攥得皺巴巴的,一顆心懸在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