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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瀛洲,很不痛快。
但他不痛快,就要讓別人更不痛快。
除了門口的陸伯逃過一劫,別的獄卒今天都被他懲治了一番,想來也不敢再提這件事。
阮思拼命憋笑,一張臉憋得通紅。
晏瀛洲冷淡道:「好笑?」
她趕緊搖頭,一臉狗腿相地迎上去,訕笑道:「我的好夫君,這種打鬧成不了氣候。」
晏瀛洲輕哼一聲,面無表情。
喜當爹的又不是她,她笑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阮思想了想,正色道:「不過,有個毒瘤倒是得早些剜了,否則留久了遲早要化膿生瘡。」
這堆破事還不是柳如盈給她招來的?
江夫人雖是個出了名的妒婦,但阮思記得,她前世的手段不過撒潑威脅,算不得什麼大患。
何況,她也想把柳如盈的皮給扒了。
阮思樂觀地想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說不定她還能和江夫人結個盟呢。
重生後,雖重回林泉郡,但這裡的一切和原來不盡相同。
很多細微的變化悄然發生著。
這一日,阮思便收到衛長聲的訊息,說是一切如她所料,已破了敵人埋伏,木材安全抵京。
衛長聲還在路上,遣人先回來同阮思說一聲。
她自然歡喜,重生歸來,她保住了鏢局的名譽和師兄的右手。
等衛長聲下次來看她,她要和他商議一下,如何把柳如盈的事情先透些給母親。
阮思正想著,傅家的帖子也送來了。
岑吟請阮思到東城最有名的雲賓樓吃飯,阮思有意與她結交,當日便痛快去了。
雅間臨街,窗戶半掩。
東城環境清靜,窗外車轍轔轔,偶爾傳入幾聲頑童的說笑聲。
阮思在桌邊坐定,岑吟命人為她斟了酒。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淺淺地酌了一口。
雲賓樓的菜是出了名的美味,每日賓客如雲,二樓的雅間也只有傅家等能訂到。
岑吟又命人為阮思佈菜,含笑勸她再用些。
一頓飯下來,阮思吃得心滿意足,想著下次也要帶金鈴兒和銀瓶兒來吃。
酒足飯飽,岑吟先是謝了阮思的提議,後又提出傅家的貨物以後都由揚威鏢局來押。
阮思自然高興,和她一拍即合。
兩人談至正酣時,窗外吹進一陣涼爽的清風,室內微微生涼。
岑吟笑道:「起風了,轉眼已至初秋。」
阮思笑了笑,突然想起,前世她剛來林泉郡這一年,初秋下了整整一個半月的雨。
傅家就是那時候進了一批上好的木材,放在倉庫全都捂黴了,最後丟在路邊也無人去撿。
那時候,姚鈺粗略算了一筆,傅家損失了近千兩銀子。
阮思想起這件事,不由得提醒岑吟道:「傅夫人,今年秋天怕是多雨時節,木材少進為宜。」
岑吟微微一驚,微笑道:「年年秋高氣爽,今年想來也不會差的。」
「恕我冒昧,我只是夜觀天象,看著這天氣……」
阮思舌頭打結,實在編不下去了,硬著頭皮道:「木材價格穩定,這幾天買和過幾天買,也差不多吧?」
岑吟秋水般溫柔的眸子裡泛起些許漣漪。
她似乎低頭想了想,緩緩道:「購進木材的事,傅家自有管事籌謀,我往日很少過問。」
阮思知她已不便多說,便笑笑也沒說下去。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男子的驚呼聲,「你們要做什麼?」
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的悶響。
那個聲音似是變得沉悶,大喝道:「光天化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