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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盈柔柔弱弱地捂著胸口,垂淚道:「表妹想在下人面前立威風,何苦拿我這可憐人作筏子?」
阮思剛才氣急,全然忘了要留著她有用。
如今,她想起這一層,只得哄柳如盈說:「表姐也知道,內宅如戰場,稍有差池便落了下風。」
「你不顧姐妹情分,當眾羞辱於我。我只問你,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表姐?」
阮思心煩,硬著頭皮胡亂說道:「何止眼裡有你,我心裡也全是你。」
柳如盈依然哭得可憐。
「你對我做出這種事來,你有沒有想過我姨母。姨母視我如己出,知道你我生分了,不知該有多傷心。」
她還有臉把阮思的娘搬出來?
阮思恨不得再給她一個耳刮子。
若不是礙著她娘對孃家偏心,倍加疼愛柳如盈的緣故,她早把柳如盈的美人畫皮給剝了。
「你嫁了男人,就忘了親人嗎?我才是你血濃於水的姐妹,你竟為了外人打我……」
柳如盈越說越委屈,阮思也覺得憋屈得很。
前世她爬上姚鈺的床榻時,阮思也該這樣哭一哭,鬧一鬧,何必關起門來暗自垂淚?
至少,她這番哭鬧指摘看著挺痛快的。
阮思抱手看了一會兒,柳如盈還在抽抽搭搭地哭著。
她心煩意亂,讓銀瓶兒領她回房歇息。
晏清都回來已有一個多時辰了。
清河縣多的是嘴快的,哪家不好了的訊息傳得最快,晏瀛洲應該早已得了訊息。
阮思倚在門邊,望著大門的方向,心中突然擔憂起來。
下人過來稟報她,「二少奶奶,老夫人醒了,吵著要去看大爺。」
「奶奶,您先躺著。」
阮思趕回房間,親自去扶晏老夫人,她卻搖頭道:「來人,給我穿鞋,我要去看清都。」
「郎中在給大哥看傷呢,奶奶您先躺下……」
晏老夫人愣了一下,突然問道:「清都……真的是被關在狗籠子裡……」
她的聲音哽咽,忙用帕子掩住嘴。
阮思默了默,勸道:「大哥活著回來是最要緊的,奶奶別聽外人亂嚼舌根。」
晏老夫人沉默不語,由著僕婦將她扶回榻上。
良久,她才幽幽問道:「那老大媳婦她知道嗎?」
祝東顏已數月未曾離開房間。
柳如盈剛來晏家時,她也不曾出來相見,只命丫鬟揀了些胭脂水粉送去。
今日,她原本在午歇,有個冒冒失失的小丫鬟卻硬闖進來,說是大爺身上不好了。
她急忙出了院門,往晏清都這邊來。
眼下,郎中在房裡給晏清都處理傷口,她守在門口黯然神傷。
丫鬟勸她說:「大少奶奶,裡面怕是還有一會兒呢,下午天氣熱,您還是進屋等吧。」
祝東顏搖搖頭也不言語。
她不敢離開半步,彷彿只要一轉身,就會和從前一樣,多年無法再見他一面。
「大嫂,奶奶醒了。」
阮思過來對她說:「奶奶記掛著大嫂,非要起身過來看你。」
祝東顏回頭看了她一眼,喃喃道:「還是我過去吧。」
阮思給她的貼身丫鬟使了個眼色,道:「這邊有我守著,待會大夫出來了,我命人去請你。」
祝東顏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阮思略微鬆了口氣,心中也為她惋惜。
這大嫂是最懂事乖巧的,哪怕再擔心丈夫,也會先顧著老人,把孝道放在第一位。
有她在晏老夫人身邊陪著,阮思這頭也不用分心。
屋裡,郎中讓藥童出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