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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麼大的一件事,以安意茹的為人,如果已經被她知道了真相,她還怎麼可能安奈的住?這府裡難道不應該已經天翻地覆了嗎?
這一刻,廖倩華的心裡,對輕煙的死,突然有了一種大膽的揣測。
她勉強壓制住狂亂的心跳聲,儘量的不叫自己主動開口。
這邊安意茹卻是急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衛恆,質問道:“我和你們宣王府何怨何仇?值得宣王殿下您指使自己的手下這樣的冤枉我?”
她這話音未落,殷化已經冷笑出聲,“安氏你還真是給自己長臉,且不說這話是衛恆說的,並非十一皇叔的指證,而且——衛恆有說她看到的那個人是你嗎?”
這個安意茹,是已經亂了方寸了嗎?
殷梁就也跟著笑道:“怎麼大正月的,是皇兄府上的大夫不在嗎?還要委屈您的愛妾特意大老遠跑到南康姑母的府邸周邊去找人看病?”
殷紹的目光移過去,面上並無什麼情緒。
安意茹的一顆心狂跳不已,面上卻只是千般委屈,猶豫道:“殿下,那天其實——其實——”卻是欲言又止。
旁邊的秋意一直使勁壓低了身子伏在地上,偷偷拿眼角的餘光看來,果然就見安意茹在暗中給自己使眼色。
那件事,總歸是要有人來承擔的,並且她那一天之內出府兩次,就算走的是後門,一旦殷紹特意追問,也不會有人替她隱瞞的。
“殿——殿下——”秋意鼓足了勇氣,突然大聲道:“那天出門的其實是奴婢,跟我家良娣娘娘沒有關係,請殿下明鑑,不要因為奴婢的所為,冤枉了娘娘。”
“你的所為?”殷紹只冷冷的看著她,不慍不火,“那你到底都做了什麼了?”
“奴婢——奴婢——”現在牽連到毒害皇長孫的大事上來了,秋意心中惶恐,正想著要如何圓謊方能少露破綻,劉皇后已經忍無可忍的怒斥道:“和安氏無關?她能撇的乾淨嗎?”
她就是不待見安意茹,這女人的存在,彷彿就是攪的太子府闔府不寧的禍根,從很久以前開始,她就恨不能將這賤人給收拾了,只奈何殷紹不肯。
秋意的頭皮發緊,偷偷瞄一眼殷紹冰冷的神色,終於不能再拖,叩了個頭道:“不知道殿下可還記得,初二那天一早被發現淹死在良娣娘娘院子裡的那個丫頭?”
此言一出,不僅是廖倩華,就連安意茹都始料未及。
廖倩華的心裡一慌。
馮玉河連忙解釋道:“是太子妃娘娘的一個貼身丫鬟,叫做輕煙的,當時因為判定了是失足溺死的,屬下就沒有聲張。”
“本宮問的是顏氏被人下毒一事的始末,不要東拉西扯的。”劉皇后不耐煩道。
秋意的眼神慌亂,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似乎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下定了決心,一梗脖子道:“輕煙——是被奴婢推下水的。”
石破天驚,眾人聞言,俱是一愣。
安意茹第一個就不可思議的尖叫出來,“你說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輕煙是和她之間有往來的,可如果是秋意因故殺了她,為什麼不跟自己說?
安意茹直覺上就只覺得秋意這丫頭很有問題,突然就膽戰心驚的怕了起來。
秋意這個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飛快說道:“那天晚上輕煙來找奴婢,還給奴婢拿了一樣東西,說是讓奴婢給換到良娣娘娘屋子裡點的宮燈裡面。奴婢心裡起疑,問她那是什麼東西,她又不肯說,只說是讓奴婢照做。奴婢覺得這事情蹊蹺,不肯答應她,她就急了,後來爭執之下,奴婢一時失手,便將她推到了水裡。說起來也是不湊巧,只那麼一下,她就嗆了水給溺死了,奴婢害怕被人知道,所以——所以後來馮管家查問的時候也不敢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