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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禪一眼,微笑道:“在下對大司馬亦是仰慕已久,只是我俗緣纏身,心亂如麻,難堪大用。侯爺,我可從來沒有您這麼老的朋友,您一定多保重!”
說完,他便垂下了簾幕。
“珍重!”居右禪曉得不能再留,只好灑然向葉東風招手喊道:“城門是否已封?勞煩葉大人遣人送下我的知己。”
葉東風近聽居右禪叮囑,思量一下,分出五個翠羽兵士,傳令道:“送貴客出城。”
五名翠羽,一人領路,四人抬轎。這一頂白轎從血染的同心街迤邐而去。遠望之下,白轎如雪,似乎永遠都會一塵不染。
第二四章刺之尾
葉東風一直都未見到白轎中人的廬山真面目。行動開始,他才知居右禪將顧鐵心的白轎也掉了包。葉東風先任戍邊之將,憑藉顯赫戰功調入翠羽營,身經大小百戰,早對驚奇場面不感新鮮。此時,葉東風望著漸行漸遠的轎子卻有些好奇,不禁揣測道:“這人劍術端地匪夷所思,他雖不露面容,但劍術是藏不住的。而一劍之下我竟看不出他的師門,其劍法無跡可循,堪稱幻劍。”
居右禪道:“他的劍術早自成一派,獨闢蹊徑,開宗立教亦不為過。你我又怎能看出他的來歷。”
葉東風遺憾道:“此等人物,不為朝廷所用,不為大司馬所動,只一意南下,著實可惜。”
居右禪道:“他不願引人注目,邀他出手,已是強人所難。”
“此人不為俗名,我看倒也未必。經此一戰,即算無人知曉他的身份,他卻更因此名動天下。”品無三在一旁靠來,冷冷插言道:“此人劍法高則高矣,可他殺傷李純一的一劍還有保留。我為此人創此良機,可他竟暗留情面,不全力一擊,城府極深。不為大司馬效力,只怕是嫌侯爺封許不夠,這人遲早必放光芒,侯爺為他一直掩藏蹤跡倒也多餘。”
“呵呵,品大人多慮了。我這位朋友行事耿直,他只是不願偷襲罷了。”居右禪笑道:“今天如無他相助,局勢難料。救走李純一的,接應那蒙面人、女殺手的,還埋伏著不凡高手,只因局勢早定才沒有出手吧。”說完他忽暗咳一聲。
以居右禪的功力,談笑間已經平復了大半接“九魂花”損耗的內息。他這聲咳嗽是看盧照臺、堯汗田一直在品無三背後狼狽跟隨,神情沮急。
這兩人找了十數次和品無三搭話的機會,都碰了一鼻子灰。二人活像單相思的熱戀少年,被無情佳人置之不理,別說表白,連個邂逅的門路都找不到,面上充滿絕望。盧照臺、堯汗田之所以參與刺殺行動,一是欒照咄咄相逼,二則有更深潛流的擠壓,他們不得不來入局,可是來了,他們卻不敢出手,縮頭縮尾,如今弄到兩面不是人。
居右禪不列朝班久矣,但其德高望重,桃李天下,品無三也不得不賣些情面給老侯爺。品無三聽見“獨眼候”暗咳,突兀旋身。
盧照臺、堯汗田貼得極近,險些被撞上。
品無三“哎喲”一聲,彷彿這才看到兩人似的,驚奇道:“盧掌門,堯幫主,你們二位怎麼在這裡?在下初來暮望還不及拜望兩位,真是失禮,唔,對了,怎麼這赫赫有名的同心街變得一塌糊塗?你們是地頭蛇,比我清楚得多,兩位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啊?”
盧照臺與堯汗田神色尷尬,到了這該說話的時候,他們又說不出話來。完全有失一派領袖的風範。
品無三瞬間變色,面如霜冷,看兩人如對板上食魚。
盧照臺手足無措,堯汗田汗水涔涔。兩人眼巴巴對視一陣,盧照臺先道:“今日之事,乃,乃是個誤會,今日……”他說到關鍵一陣磕絆起來。
倒是堯汗田鼓起勇氣,大聲接道:“今日之事大逆不道。城中有人狼子野心,密謀圖害朝廷命官,戕害百姓。此人喪心病狂,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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