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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候著。”品無三再招手示意。
葉東風翻身下馬、附耳上前,聽品無三道:“這兩人暫行收押,嚴加看管。另派可靠人手接管封城之要務,暮望城只許進不許出,一隻飛蟲都不要給我放走。”
葉東風應命,他掃一眼盧照臺、堯汗田,皺眉道:“這兩人還行麼。”
“放心,他們一時半會死不了,賊廝出手可有數的很。”品無三轉向居右禪,笑道:“老侯爺,您請上轎。這次請您老人家前來相助實屬無奈,您老也知道北漠大亂,朝廷最近實在是抽不出人手。而這些想鬧事的,一看北邊動靜大,都收不住心了。”
他指著自己藍轎。
居右禪的紅轎在刺殺中早被他的氣勁摧毀。
居右禪輕咳道:“品大人,請。”
品無三拉開轎簾,盎然一欠身道:“老侯爺,您建功立業的時候,無三還沒斷奶呢,您請。”
居右禪搖頭聲:“老嘍,體格不好,連謙讓也沒底氣,老頭子就不客氣了。”他一躬身進了轎子。
品無三哈哈大笑,輕喝一聲“起轎”,四個兵士便抬起轎子,一行人先去暮望府衙,街中留下葉東風安排後情。
過了好一陣子,沿街的窗門才陸續開啟,內里正藏有一張張驚疑不定的面孔。這些驚疑隨著長街屍體消弭、鮮血拭淨,也將淡緩轉為空談。
第二五章殺之妝
同心街一刺算上收尾,剛過未時。這短短几刻,恐怖襲捲人流,街上亂成一團。
與此同時,玉荷樓後院喬桑也在風中抖顫。深院一角,無人來擾。參差樹影下,容曼芙嘴唇翕動,將譚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金寒窗。
譚家再遭厄變之初,暮望城是滿城風雨,傳言很多。若將流言詳細道來,就算到了晚夜亦難說盡。何況府衙對譚家案早已定案,此後嚴禁城中百姓談及此事,違者皆按蠱惑民心之罪嚴重懲辦。
容曼芙言簡意賅。
她知道金寒窗關心的無非兩樣:第一,譚家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二,兇手是誰。
容曼芙先說了事發情況。譚家出事在九個月前,先是譚氏老婦墮入河中溺斃,三天後,譚家媳婦被人擄走,失蹤。譚家再度家破人亡。
然後她道出城中流傳最廣的說法。根據鄰里的證詞,譚家老婦老眼昏花,行路不慎誤墜河中。而譚小娘子的失蹤則與獺搭山有關。
譚家因家境衰敗,被迫移住暮望城西郊的舊居。暮望城西郊以北三十里外山巒起伏,名曰獺搭山,獺搭山中匪盜聚集,無惡不作,譚小娘子被擄走的方向就是獺搭山一面。
這個說法被府衙證實,都頭趙獲也幾次尋上獺搭山要人。此事一發,大街小巷都傳言安靜了幾年的獺搭山又出亂子了。
金寒窗聽完轉述,詢道:“獺搭山匪寇經常擄人?”
容曼芙道:“獺搭山豈止擄人。山上鬧得最猖獗時,曾聚集著近二千匪寇。這些亡命之徒殺人放火,劫掠鄉里,兇頑可怕,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裡。不過,五年前有位大俠孤身闖入匪穴,擊殺了獺搭山的三名當家。自那之後,獺搭山群寇無首,便收斂了許多,最近幾年都不聽山中有什麼動靜。”
金寒窗皺眉道:“這個說法還是相當可信了?”
“可信。賊寇擄走貌美良家女子,當然可信。”容曼芙如水的瞳影一剪,眼波溜上金寒窗的認真臉龐,端詳了一會,方鬱郁道:“但不可靠。”
一件事情可以用一千種說法講得通,這一千種說法卻未必是事實本身。
金寒窗揣測道:“小芙是說,這些只是掩人耳目的說辭?行兇的另有他人?”
容曼芙道:“青樓口雜,三教九流奔來往復,各種傳聞滿天飛。我在此處自能聽到一些別處聽不到的訊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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