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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護擋兩下,金寒窗藉機轉到桌後,一腳踢飛了圓桌,屠蘭暮躥上一斧,劈桌如裂帛。
屠蘭暮再次上前搏殺,面色一變。
不知何時,對手手中竟多出了一條長棍。那老者挑了一個棍花,將一條方稜的長棍向他當頭打來。
屠蘭暮實在難想這老頭是如何變出一條長棍的。
簡直是無中生有的長棍!
金寒窗長棍在手,虎虎生風,愈戰愈勇。
雙方各搶幾招,屠蘭暮著實心急,不耐久戰,吃著棍風,硬是侵到金寒窗近邊。
屠蘭暮狂逃出同心街,趙獲等七人是一直窮追不捨,並呼號兵丁合圍。屠蘭暮在幾處無辜人家連縱三把大火,才甩掉追兵,潛到江記綢緞鋪。
屠蘭暮不想在這裡耽擱久了,既然這老頭棍法凌厲,他就用短險搏命。
交手伊始,金寒窗閃移騰挪就是不離桌椅的範圍。
金寒窗沒帶錦瑟傘,相當被動,亟需要一把武器。
江記鋪中唯有布匹、綢緞。要尋武器,恐怕只有去伙房找把菜刀使喚。金寒窗眼前擺放的不過是些市井之徒鬥毆能用的椅子罷了。
可他屬金家一脈,兵之祖的傳人走到那裡,那裡就會有兵器。
金家人想要兵器,單憑一雙巧手,足矣。
擲殘木阻敵、退身之際,金寒窗就俯身連抄地面數根斷木。他踢飛桌子求得片刻延緩,手上更極速錯、連、接、合、拼、整、駁、扭,等屠蘭暮再次追身而上,金寒窗已經返身一掃,有意識的利用殘料,打出了一條長棍。
他就憑這條瞬息而就的長棍讓屠蘭暮再無優勢,不得不險招侵前。
屠蘭暮侵了進來。
金寒窗則放他入內。
勝負在此,屠蘭暮不能久留,易了容的金寒窗同樣不能。
金寒窗低頭堪堪躲過一斧,就借兩人錯身之際退身抽棍。屠蘭暮得了先手,不依不饒,追身出招。
他斧式剛開。
金寒窗霎時回頭,滑溜向棍子兩梢的手掌發力一拗,一條長棍便被他曲成了箭弦之勢。金寒窗這棍是臨時拼駁,錯力造就一體,木料間相互崩壓,極不穩定。
一拗之下,正拗散了接合、拼駁之力。力力相錯,長棍立迸,碎棍如亂箭激射而出,勁擊屠蘭暮臉面。
屠蘭暮那想會遭遇這等攻擊。這一條棍子,說來就來,說散就散,有無之間全是招法,天下那有一家的棍法是這般用的!
他利斧未落,亂木便撲面鑿至。
碎棍的威力不大,但依舊讓屠蘭暮耳鳴、眼花、鼻歪、嘴斜。
吃痛中,屠蘭暮亂出一斧,強睜眼皮。
迎接他的,一縷陽光。
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快過光了,光華之後是一隻呼嘯的拳頭。
拳頭第二快。
快即是力。
屠蘭暮倒直飛出。
那一拳擂在他右顴骨上,他只覺腦袋如鍾,碎牙飛天,聽得滿世界嗡響,摔出兩丈餘遠。
金寒窗藉著剛才的破綻本可以殺了屠蘭暮。
他沒有下殺手,留了餘地。
這人雖武功高強,但還未到片刻連殺十七人、不露聲色的程度。此人使斧,更怎地也造不出死者額頭那詭譎無血的傷口。
真兇另有其人!
加上失血而亡的盧笑璇,院中這十八條人命究竟是喪於誰人之手?
金寒窗一招得手,就想制住屠蘭暮問個清楚。
屠蘭暮被一拳擊飛,一時扒地不起,掙扎得像是一隻近秋無力的衰蟬,似乎無法再戰。可是等到金寒窗一躍而至時,這隻秋蟬就猛然來了力量。
屠蘭暮霎時翻身,奮力撩出一斧。他頭臉遭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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