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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排程的派別寥寥可數,容曼芙一直認為武陵山莊發出號令捉拿金寒窗乃是壓服唐門、金家的手段。欒祥光之死已給雙方提供了一個正面博弈的機會,可是兩方面都沒有什麼動作。唐門、金家竟能隱忍不動,金月遊、唐棠夫婦像是忘了有這個兒子一般,任由金寒窗掙扎求存,而武陵山莊的動作亦很蹊蹺,朱崖之上很少發出聲音,這次雖發了通緝令,但卻沒有持令下山的人,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容曼芙看不透。她看不透金家唐門,亦看不透那武冢朱崖。容曼芙不是沒有深層的想過,倘若這三大老謀深算的勢力假意做出不相讓的架勢,暗裡卻是想借金寒窗一事來緩和關係的話,那就很危險了。中原武林如果拼成鐵板一塊,成為王朝中的王朝,這是何其強大的力量,那朝中的大人物們豈不只是些個擺設?
但是隻要金寒窗身死,那麼逼得金家公子走投無路的武陵山莊就真成了金家、唐門怨恨的物件,這樣下來,金家、唐門雖不會明裡與武陵山莊為敵,但雙方面的緩和卻是沒有了餘地。江湖只是江湖,江湖需要變幻莫測的浪濤,而非屹立不倒的奇峰。所以今夜必須留下金寒窗,永遠的留下,即使她對這個男子有著幾分說不清的好感。
好感也只是好感罷了,之所以相府會信任她,會教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來打點暮望的事宜,這是因為她有著清醒的判斷力。容曼芙看著她一手易容出來的男子,透出幾許讚賞的道:“金公子再鍛鍊幾年,說不定會趕上你那兩個哥哥哩。”
第三一章怒放與凋謝(九)
“小芙,你取笑我沒什麼,只是何苦拿兩個哥哥與我比。你既這樣說,我真就不能死在這裡了,起碼我不想給欒照這個惡人陪葬。”金寒窗明白家中兩個兄長並不比自己輕鬆多少,他扯掇著臉上易容的鬍鬚,心底浮上來空虛與疲累,殺欒照之前他就知道不會有任何成功的快感,或許本就沒有什麼勝利可言,挺住不倒下就意味著一切。金寒窗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他與容曼芙的距離和關姨與容曼芙的距離是一致的,如果他逃走或者撲擊容曼芙,那關姨多半會棄了賈文來狙擊他,金寒窗見過關姨的出手,這個瘦小的老婦不是他能對付的,容曼芙身邊只帶了這麼一個高手,絕對不是人手不足和託大。
院子一番打鬥已經造了不小的動響,這裡的夜卻依舊是靜的,玉荷樓似有著一層防火神罩,院中一個人都沒有走出去,院外也一個人沒有衝進來。這種沒人打擾的安靜仍在持續,這種安靜是可怕的。
“關姨,請您老收拾局面。樓內一直擋著外邊,平常巡邏隊好應對,就恐驚動了那幾個扎手的。”容曼芙細細的向關姨交代著,等於下了必殺的指令。這麼做她的心情也有些黯淡,不想再停留了。
容曼芙轉身的下一刻,關姨的身形便動了。她早等著容曼芙的死亡示意。若要生擒金寒窗、賈文,並且不出這個院子的範圍,的確有些難辦,但是要直接格殺二人,她有著九成的把握,到目前為止,她的殺人技術可是一直只為朝中貴人服務的。
院中容曼芙轉身。
關姨與賈文拔取兵刃。
金寒窗逃。
由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起頭,場中人幾乎同時開始了移動。
賈文的刀在後背,今夜他的刀一直沒有拔出來,即使在柴屋中遇突襲也沒有拔出來,不是他自持甚高,乃是他的刀比較特殊。
他的刀刃塗著一層“火雲洞”特產的火磷油,而刀鞘的鞘口則嵌著特製的火石。他的這一把刀一拔就燃,一出鞘就著,一亮就是火光四射。這樣的刀當然不能說拔就拔。賈文甚至在一般的打鬥中根本不用刀,他藏著他的刀,這把刀是用來斬殺強敵的。阻在他面前的老婦無疑就是個強敵,賈文已拔刀。刀光未起火光先起。
刀已熱。
賈文與關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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