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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淳喻轉頭：&ldo;你要走了?&rdo;

潭風生笑著道：&ldo;大聖誕夜的，我怎麼能在你家窩一晚上。&rdo;

趙淳喻點點頭，也穿上了外套：&ldo;我送你。&rdo;

&ldo;不了，我又不是小姑娘。&rdo;

&ldo;趙申他們住在這附近，我把你送上計程車就回來。&rdo;

&ldo;你們誤會不是解開了嗎?&rdo;

趙淳喻垂眸道：&ldo;以防萬一。&rdo;

趙淳喻家樓下不好打車，兩人便往大路的方向走。

&ldo;趙淳喻，你想沒想過助學貸款?&rdo;

兩旁的夜燈垂下，暗黃色的燈光照在趙淳喻的頭頂。

&ldo;沒諮詢過。&rdo;

潭風生雙手插在大衣兜裡，說道：&ldo;你要是想守著叔叔，你就唸本地的大學，申請個助學貸款。&rdo;

趙淳喻轉頭看向他：&ldo;我想想。&rdo;

前方有輛計程車恰好駛過，潭風生手臂舉起，連忙跑了上去。計程車閃了一下燈，向著他們的方向開了過來。

潭風生坐上車，臨關車門前說道：&ldo;快回去吧，天氣冷。&rdo;

計程車駛遠，直到車尾燈消失在路盡頭，趙淳喻才往回走。

脖子上的深藍色圍脖，是潭風生剛剛系過的，趙淳喻按了按圍脖，望著黑色的夜幕，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白色的煙霧向上蒸騰，逐漸溶解在了冷風中。

回到家，趙淳喻像往常一樣，伺候他爸洗澡，然後把廁所刷乾淨。

屋裡還殘留著潭風生的味道，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潭風生衣服上的味兒。

趙淳喻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你到了嗎?

望著簡訊半晌，他又刪掉了，拿過一旁的卷子繼續刷題。

有些念頭，不應該有，有些事情，也不應該做。

對他來說，太奢侈。

另一邊，潭風生剛到家，就看到了靠在門邊的黃麟。

黃麟裡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是一件白色羽絨服，斯文俊秀，臉蛋微紅，應是喝了不少酒。

&ldo;我這就開門。&rdo;

&ldo;叔叔阿姨不在?&rdo;

&ldo;年前他們忙得很，都不在。&rdo;

潭風生快速地開啟門，讓黃麟進屋，從褲兜裡掏出玫瑰花，順手放在了鞋架上。

他沒想過要借花獻佛，要是掏錢買的花就算了，這是趙淳喻免費給他的，他就送不出手了。

黃麟脫下鞋，邊脫外套邊問道：&ldo;你剛才去哪兒了?&rdo;

這麼久沒見到黃麟，潭風生心裡癢得不行，一把就摟了上去。

黃麟笑著回應，兩人一起跌到了客廳的地板上。

&ldo;同學家。&rdo;

黃麟沒深究哪個同學，眯著眼睛道：&ldo;我今天喝了不少，估計不太行。&rdo;

恍惚間，眼前飄過趙淳喻的肩膀，寬厚結實。

潭風生甩了甩頭，笑著道：&ldo;你不用出力，躺著就行了。&rdo;

畢竟是年輕小夥子，潭風生對這種事情不可能不熱衷，可黃麟老說疼，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加在一起也沒吃到嘴幾次。

今天也不例外，到一半黃麟就困了，潭風生理解他，選擇自力更生。

簡單地擦了擦，潭風生想跟黃麟說會話，他說三句，黃麟回一句，他也說得樂此不疲。

潭風生忽然想起了件事，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