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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張晉蕭看著宋之宴的眼睛。

&ldo;有的。&rdo;

&ldo;可是你如果有這種打算，為什麼還偏偏要等到現在，在我還沒有醒的時候，就讓我忘得乾乾淨淨，豈不是更好嗎？&rdo;

這時候真的是不得不說上一句，這樣的做法雖然是懦夫又過分，但卻真的是是按照最好的，又最省事的方法。他大可以讓張晉蕭完全的忘記了這幾回的猜疑，然後再經過他悉心設計的，一點一點又合理感人的告訴他。

他甚至可以編造出一段忠誠而有專心的故事，讓張晉蕭為之感動。

可是何必呢，這實在是太噁心了，這也不是在對待自己的戀人，而是像在處心積慮地對付自己的敵人。

宋之宴頓了頓，到底還是在最後開口，&ldo;因為我不想要在瞞著你了。&rdo;

他這話一出，雙方都有一瞬間的沉默，張晉蕭眸中的光到底是有些許的黯淡，而這一次，他的眉間也是染上了些許的疲倦，只不過這一次，是從心底發出來的。

雖然明明有所預料，可是在宋之宴沒有最後承認的時候，總歸是難免生出了自欺欺人的念頭來。

但是既然是事實，那就難免要面對，張晉蕭勉強還是強打起了精神，輕聲開口問了一句，&ldo;你那時候在火海里來的，就像是初五你朋友拜訪的時候走的這樣快是嗎？&rdo;

宋之宴的喉間梗了梗，到底還是點頭，&ldo;是。&rdo;

&ldo;那你出現的時候，那巨大的梁木瞬間化為灰飛，也是真的是嗎？&rdo;

&ldo;是。&rdo;

他回答的這樣的斬釘截鐵，張晉蕭反倒是自己都愣神了，他看著宋之宴，難免是生出了幾分荒謬之感，卻是笑著感嘆了一句，&ldo;其實你反倒是應該說不是，說這不過是我做的一場夢，不過是我驚慌之下見到的幻覺……畢竟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奇幻到反而是像是句謊話。&rdo;

宋之宴長嘆了一聲，&ldo;可我不想再瞞你，我也不能瞞你一輩子。&rdo;

&ldo;可你還是騙了我。&rdo;

張晉蕭淡淡的眼神終歸還是看向了宋之宴，理智而又沒有留半分情面。

相比起宋之宴那一句更加緩和的&ldo;瞞&rdo;，他卻是頭一次沒有符合他溫溫潤潤，凡是給人留一線的性子，直接用了&ldo;騙&rdo;這個詞，簡直是尖銳到了刺骨。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是宋之宴卻偏偏看清楚了他眼睛裡的的猶豫和……害怕。

但是他都還沒有來得及細想這股情緒的由來，沒有來得及解釋些什麼，張晉蕭已經帶著些許的回憶，再次輕輕開了口，&ldo;現在想起來，你康復的實在是太快，不光是醒來的恢復的程度，復建康復的程度，還有之後強健體魄的程度……&rdo;他說著，反倒是自己微微帶著些嘲諷的笑了笑，&ldo;我一直不敢往別的方向去想，我只能想著，是上天眷顧，是老天不忍心你我再繼續受苦，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奇蹟，可是現在看起來，也是因為你這些奇怪卻很厲害的手段嗎？&rdo;

他抬了頭，一雙黝黑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宋之宴，可是這一次，其中的溫柔笑意卻是全然被滿滿的失望與黯淡所取代。

&ldo;所以從一開始，這一切就是建立在欺騙上的嗎？&rdo;

這可真是一個嚴厲到可怕的控訴，可是偏偏的，想著一開始他那些自認為灑脫的想法，自以為互不相欠的可笑報恩打算，宋之宴一時之間竟然做不出半點的反駁。到了最後，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