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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仍垂著頭,泰然自若地坐著。
她驕傲嗎?
我這老人家比她更傲慢。
美蝶兒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我抬頭往她望去,一看下轟然一震,不能置信地直瞪著她。
西琪!
她是如假包換的西琪,我死也不會忘記她的樣子。
她不是死去了嗎?連屍體亦給我火化了。
素善的聲音在旁提醒道:“方老!方老!”
邦那也道:“你認識西小姐嗎?”西琪成熟了,比以前更動人心魄,清麗得驚世絕俗,但神情冰冷,見我直瞪著她,臉上現出不悅之色,眼看就要拂袖離我這“好色的老人”而去。
我壓下心中的激動和震駭,及時道:“西小姐很像我一位老朋友的孫女。”西琪呆了一呆,往我望來。
邦那愕然道:“神醫弄錯了吧!西小姐自幼與家人失散了,怎會有爺爺。”
我心念一轉,想到了偷偷和她說話的妙計,道:“或者我弄錯了,西小姐的臉色有點蒼白,不若讓我給你把把脈看。”
西琪漠然道:“有病最好,這位老人家不用費神了。”正是西琪的甜美嬌聲。
她顯然認為我想藉看病佔她便宜,否則也不用特別強調我是老人家。
我差點撲了過去,摟著她告訴我是何人,可恨卻不能這樣做。
邦那向我連打眼色,要我莫怪西琪的不客氣。
素善好心地道:“西小姐,方老的醫術確是天下無雙,藥到病除,這幾天我……”
西琪不耐煩地站起來,向邦那道:“我並非來看病的。”轉身便去。
邦那愕在當場,無計可施。
我失去了鎮定,霍地站起來,叫道:“西琪小姐留步!”急切間我忘了沙啞著聲音扮老人家。
西琪全身劇震,倏地止步。
幸好邦那和累善都沒有發覺我變了聲。
邦那愕然向我道:“神醫你弄錯了,西小姐名西蘭,並不是西琪。”西是西琪,蘭是蘭特,我高興得差點要伏地哭他媽的七七四十九夜。
西琪的香肩劇烈地上下起伏著,緩緩轉過身來,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我。
我知道她認出了我的聲音來。
現在她又從身形氣度依稀看出是我。
淚花在她眼眶內滾動著。
我暗呼不好,她已撲了過來,衝入我這老人家懷裡。
全場為之觸目。
我人急智生,大聲道:“不用哭了,我會治好你的病,立刻治,明天早上你會好了。”
接著向邦那道:“西小姐的家在那裡?她的病非常棘手,必須有一晚工夫才行。”
邦那喃喃道:“原來真的有病,方老真不愧天下第一神醫,斷症的方式也超人一等。”
素善道:“為何不回我家中,藥都放在那兒哪!”
我胡謅道:“這病有特別療法,不需藥物,你先回家去,明早才來找我。”上了馬車後,西琪仍在哭,似要把所有悲苦全洩出來。
我的手掌按在她背心處,緩緩輸入異能。
和別人的清況不同,異能一送進她體內,立時形成奔走的熱流,循著一些奇異的路線走動著,使我知道她奇異的體質能直接吸收和運用我的能量。
她為何能死而復生?
是否因為她是百合的女兒,是否因她是來自廢墟的奇異種子。
馬車停在城西一座精緻的小樓前。
我抱著她下了馬車,兩名婢女迎了出來。
西琪停止了啜泣,遣走了邦那,又支使婢女們去做事,拉著我進入她的香閨裡。才關上門,她撲了過來,死命摟緊我,悲呼道:“蘭特呵蘭特!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