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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願意玩兒那玩意兒,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ldo;那你說玩啥?&rdo;
三十多歲的人,以前就不喜歡玩這些東西,現在更不可能為了裝個小孩子而勉強自己,譚笑本想讓譚敘自己安靜地待會兒,別妨礙她想事情,可是注意到譚敘期盼的小眼神兒,到了嘴邊的話硬是換了內容:&ldo;咱家有撲克牌嗎?咱倆玩牌吧。&rdo;
&ldo;撲克牌?玩那玩意兒幹啥,再說我也不會啊!&rdo;
&ldo;沒事,我教你,咱家四口人,你要是學會了,以後就能一起玩了,省的過年的時候媽待的五脊六獸的不知道該幹啥。牌在哪呢兒,你快去找找!&rdo;這邊過年有個習俗,正月十五之前婦女不能動針線,對於習慣了做活的王佩來說,還真是個糟心的事。
手中兩根毛線針上下翻飛,王佩耳中聽著兩個小兒女的說話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兒子生了一副女孩子的性格,閨女又處處像個男孩子,真是讓人無奈。
正文 第8章老爸歸來
一陣兒突如其來的狗吠,驚得娘仨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
&ldo;媽,來人了。&rdo;譚敘直起身子小腿蹬蹬,幾步就跑到窗戶邊上,側耳傾聽:&ldo;就是來咱家的,阿黃叫呢。&rdo;
小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肯定是王大軍他媽找上門來了,媽答應的好好的,會不會關鍵時刻拉不下面子真的揍啊!
&ldo;應該是我爸回來了,媽你是不是把大門給掛上了?&rdo;譚笑也支起耳朵聽了聽。
&ldo;嗯,掛上了,你們好好待著,媽去看看,按理說不能是你爸。&rdo;王佩披上外套下了炕,抓起櫃子上的一把手電筒向門外走去。
沒一會兒,吱嘎嘎的開門聲再次響起,厚重步子踏在地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姐弟倆背靠著窗臺坐的闆闆正正,不錯眼珠地盯著門口處。
門簾子撩起,譚守林從外面走了進來。鼻尖凍得通紅,灰黑色的棉帽子上掛著冰碴,眉毛上、嘴唇一週也都是白生生的冰霜,一張嘴更是滿口冒白汽。譚敘繃緊的肩膀瞬間鬆弛,而譚笑則興奮的眼睛都有些紅了。
爸爸,真的是爸爸,爸爸是在打工的工地上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死亡的,那時候譚笑剛遠嫁異地兩年。
意外懷孕、辭職、房租、房貸,所有的事情趕到一起,本來就壓力山大,而爸爸去世的訊息,則在這些亂糟糟的事情之上給了她重重的一擊、爸爸不僅帶走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也讓她對自己遠嫁他鄉的決定後悔不已,更讓弟弟失去了一分經濟支援,打破了家庭裡一直以來勉強維持的和諧。
那是譚笑人生中最灰暗混沌的一段日子,也是她短暫的人生以悲劇結尾的預兆。後來的生活,不管她多麼拼命的工作,還是無法改變貧窮的生活。孃家窮、婆家窮,而他們夫妻倆和弟弟又都是在掙錢的底層掙扎。到最後,眼睜睜的看著媽媽的生命慢慢消逝,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算起來已經有七八年沒有見過爸爸了譚守林了,突然相見、並且是年輕時身體健康的爸爸,譚笑心情複雜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連吞嚥口水的動作都停止了。
讓媳婦把自己後背上掛上的冰霜拍打幹淨,譚守林脫下軍大衣放在炕尾,帽子都沒摘,就蹲在火爐旁烤起火來。
&ldo;不是說不回來了嗎?這麼晚了往回走,黑燈瞎火的你們膽子也真大,萬一要是出點啥事可怎麼整。&rdo;王佩往自家白底紅花的搪瓷臉盆中倒了一盆底熱水,丟進去一條毛巾進去,快速地在裡面擺了擺,然後拿出來交到譚守林的手上。
譚守林把熱毛巾在手裡展開抖了抖,盡數敷在臉上,緊接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