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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瀟估摸是應該是位置最高的那位,景微酌的,不然沒辦法壓在最後替他做決定。
而她送出來的這位,她熟悉非常,那個穿衣風格,那頭金色顯眼的頭髮,是油管上非常有名的一位作曲家,才華甚高,曲風張揚聞名。
請別人了?
她瞥了兩眼,在對方上車後收回目光,看路。
也正常,早在她第一次拒絕的時候她以為他們應該馬上就另尋了,拖了那麼多天再次打給她,她已經很意外了,這會兒請別人來,太正常不過。
導航播報after大廈到了,前面繼續直走。
盧瀟伸手關了,默了默,又覺得太安靜,到了前面紅燈路口,重新按了起來,開啟音樂播放器。
這時候,旁邊剎了一輛車,盧瀟瞥出去,那位作曲家坐在副駕駛座,正朝她點頭致意。
盧瀟停了一秒,也頷了頷首。
開到教堂的時候,夕陽正好,盧瀟停好車帶著頂帽子下來走,踩在一塊塊紋路精緻的老階石上,一身白色長裙在風中夕陽裡起起落落,全變成帶著一股剔透的紅色。
教堂門口有三三兩兩的遊客在拍照,盧瀟連手機都沒拿下來,空著手穿著平地短靴磨著階石數數,數到中間被人擋了一下,亂了。
她停下來,從地上被陽光照得色彩斑斕的階石上抬起頭,去看哥德式建築精美的屋頂。
看著看著,就在光暈與繁複的圖案中暈了起來。
腦子一打岔,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別的事情‐‐
after已經請了別人了,她還拿這個話題去請景微酌吃飯,是不是感覺怪怪的,雖然有別的名頭,他幫了她兩次。
但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那天他說吃飯的時候打電話給她,她怎麼感覺他有可能記不住這麼細微又無關緊要的事情,或者到明天,忽然覺得實在沒必要,懶得應付這頓晚餐,就直接打來告訴她,他沒空,吃飯的事算了吧。
那她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
畢竟,他那邊已經翻篇了,她也沒必要拿這個還糾結著不好意思,要請客。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太高了,他有可能去請剛剛和她點頭招呼的女士吃去。
盧瀟輕呼口氣,抬手遮住被日光曬得有些睜不開的眼睛,等眼前的暈眩降下來後,轉道走回停車的地方,回去了。
隔天天氣沿襲了前一天的美妙,盧瀟醒來時快九點,她的床面向窗戶,陽光已經穿過窗邊放置的翠竹撲到床尾,她懶洋洋的卷過去,躺在春天日光裡曬起了太陽。
迷迷糊糊的,就想起了最近的事情……
最近,病好了跑去北歐玩,遇見了個以前友好合作過的企業大佬,景先生對她兩次見面印象深刻,回來後找她準備再繼續合作。
可是她暫時工作不了……她就是大病初癒才去走走。
盧瀟在日光裡輕嘆口氣,兜了一圈。
……
日光曬著曬著,手機就響了起來,鬧鐘。
盧瀟回神,昨晚聽歌聽得晚一些了,怕早上睡太晚,所以定了鬧鐘。
摸去關掉時,她又想起來,她就是怕早上太晚起來沒來得及洗漱就到午餐時間
所以,某人到底會不會找她吃飯來著
盧瀟趴在日光裡轉著手機,想了半天,實在不知道,就把手機丟開,把臉埋進軟綿的棉被裡。
下一秒,手機震動,來電的鈴聲。
盧瀟身子一僵,轉了轉頭,手小心翼翼的摸去重新撈來面朝下的手機‐‐景微酌。
她輕呼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