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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得很爽快：&ldo;當然，要不然我幹嘛來弔唁宋老頭？&rdo;

&ldo;那你就不應該和我有牽扯，萬一傳出去，不就壞了你的大事？大姐二姐雖然著急聯姻的事，但她們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我不知道你這些年究竟做了什麼，但顯然你混得非常好，爬到現在的位置，你肯定不是為了女色誤事的人。&rdo;

他靜靜的看著她，似乎聽得很認真，這態度讓她漸漸放鬆，說話也順暢很多：&ldo;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我之間的過節對於你的事業而言不值一提。再說這麼多年過去，什麼事都該淡了，今天你也佔了很多便宜，發洩也發洩夠了吧？&rdo;

徐茂微微眯起眼睛，聲音拖得長長的：&ldo;你怎麼得出我已經發洩夠了的結論的？&rdo;

宋棠心一咯噔，底氣就像被紮了的輪胎，嘶嘶的洩出去：&ldo;你什麼意思？你想……你……&rdo;她不由自主的往後縮，&ldo;徐茂，你這樣的成功人士，想要女人的話有的是美女貼上來，你何必……&rdo;

他&ldo;嗤&rdo;的笑一聲，不說話。

她和他對視著，被他眼中的嘲諷和毫不遮掩的欲-望逼得呼吸發緊，該怎麼辦？論口才，她不如他，論力量，她更沒得比，她已經進了死衚衕，退無可退。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辦法，宋棠絕望的閉上眼：&ldo;隨便你，儘量快一點，媽媽在家裡等我。&rdo;

她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冷淡一些，好顯得她不在意，彷彿他的舉止對她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前幾個字發揮得還不錯，但是越怕輸了氣勢就越沒有氣勢，越說越軟，最後一個字竟然帶了明顯的哭腔。

真是一敗塗地，在他面前，她永遠是心慌氣短，被左右情緒的那一個，十年前這樣，十年之後依然這樣。

臉上癢癢的，就像有小蟲子在爬，宋棠伸手一摸，指尖接觸到溫熱的水滴，她竟然流淚了。她一邊暗罵自己沒出息，一邊胡亂的擦著淚，擦著擦著就覺得不對勁‐‐他沒有碰她。

她慢慢睜開眼，不由得怔住。徐茂鬆開的衣釦不知何時扣得整整齊齊，表情平靜的凝視她，像是在思索，又恢復了在殯儀館出現時那彬彬有禮的貴公子做派。

不管他因為什麼而改變主意，這一關應該過了，她鬆了一口氣，避開他的視線，盯著自己的提包。他沒有再說話，她更不可能找話攀談，車裡安靜得讓人心裡發毛，時間流逝得分外漫長。

車終於停到了小區門口，她如蒙大赦，趕緊伸手開車門，他卻在此時開了口：&ldo;哭哭啼啼的，我沒興趣，今天饒過你‐‐只是今天。&rdo;

她身上一僵，雖然沒回頭，但他的臉映在車窗玻璃上，每一個表情都纖毫畢現：&ldo;宋棠，少拿什麼事業和聯姻來說事，你這樣的書呆子，會比我懂得掌握分寸？別做夢了，我不可能放過你。把我當猴耍，你要付出代價。過了這麼多年又怎樣？你不僅要還我，還要付很多利息。&rdo;

宋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家門的，保姆陳阿姨迎到玄關，遞拖鞋的時候端詳了一下她的臉，嚇了一大跳：&ldo;哎，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rdo;

宋棠呆呆的轉向鞋櫃旁的鏡子，鏡中的女人妝脫了不少，益發顯得臉色灰敗，神情悽惶。她咬了一下嘴唇，坐下去換鞋，避開陳阿姨的目光，低聲道：&ldo;實在太累了，殯儀館晚上停電也真的挺嚇人的。&rdo;

陳阿姨理解的點頭，說道：&ldo;喪事馬上就辦完了，宋小姐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