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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道:&ldo;是我想得太簡單了。不過徐總,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想辦法告訴夫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雖然夫人這些年一直沒交男朋友,但量變產生質變,時間拖得已經夠久了,萬一過些日子到了質變的節點,夫人想通了怎麼辦?她出名之後,那麼多人追求她,那個和她合作的清水和真條件又……&rdo;看見徐茂越來越青的臉色,他知趣的住了嘴。
徐茂把胸中那股洶湧的煩躁用力壓了下去:&ldo;你下班吧。今天忙了一天,辛苦了。&rdo;
江宇應了聲,離開了辦公室。
面板綻開的傷口不小,創可貼無法止血。徐茂慢慢的站起來,走進休息室,取出醫藥箱,找到酒精和紗布,給傷口仔細消毒之後,包紮起來。
酒精對傷處的面板刺激不小,刺痛從手關節慢慢蔓延到全身各處,最後連心臟也像綻開了似的。
他躺到床上,環顧這間陳設簡單的休息室。他和楊清結婚之後,除非必要,絕不去他為了掩人耳目而新購置的別墅裡過夜,隨著他逐漸掌控局勢,在外裝模作樣的時候越來越少,這段時間,更是藉口工作忙碌,直接把這間小套房當成了家。
可是要徹底甩脫楊清,還需要一些時間。
他知道,即使自己現在有些許失誤,影響大局的可能性也很小,即使多費一些周折,最後的結果不會有什麼不同。
可是,他不敢拿宋棠打賭,不敢拿宋棠冒險,讓她替自己承受哪怕百分之一的危險,他也不願意。就像四年前,他知道趙旭和邱家拿宋棠的性命威脅,也許是在虛張聲勢,實際上並不敢鬧出人命,但他還是屈服了。
他也很想去找宋棠,連江宇都擔心宋棠會被紛至沓來的追求者吸引住,難道他沒有危機感?但他不想再有人拿她做文章,把她推向風口浪尖。
他已經查清楚,宋棠後天就回日本,按照她深居簡出的習慣,在國內的短暫時光,也會儘量和家人在一起。趙旭就算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也沒有向她動手的機會。
但願他能早日把這條蛇捉進籠子裡。
他想得累了,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她的模樣。現在的她,真的很美,沒有了吸血鬼一樣的孫靜姝,避開了國內的勢利眼,不再被壓抑的鎖鏈束縛,她終於展開了翅膀,翱翔在天際。
她在紀錄片裡繪製漆器,她在學校演講,她參加圈內人的學術交流,她獲得大獎,在鎂光燈下溫柔而靦腆的微笑……他忽然想起和她聯合獲獎的那個清水和真,漆黑的頭髮,白淨的臉上總帶著微笑,看人的目光溫柔專注,彷彿眼裡的人是他的整個世界,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乾乾淨淨,總愛穿襯衣和鬆軟的羊絨套頭衫,乾淨溫暖,很居家的模樣,是無數乖乖女夢寐以求的老公的標準模板。
嫉妒就像蛇一樣,咬住了他的脖子,把毒汁注入他的血液裡。他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床單,彷彿揪著清水的衣領。一用力,傷口又疼起來,他再次回到現實,深深的嘆了口氣。
四年前,他自己都沒有獲勝的把握,所以在咖啡廳裡放了狠話,將她趕開。但是現在他有了把握,他知道他應該接受江宇的意見,想辦法聯絡到她。
但是他當時把話說那麼絕,而她在應付外界好奇的目光時,只平平靜靜的說一些類似&ldo;尊重他的決定&rdo;這樣的場面話。她對他的真實感情到底是怎樣的?畢竟從她不交男友的舉動裡得出的結論,只是推測而已。
在江宇面前態度強硬的找了一大堆不肯聯絡宋棠和宋家的理由,只不過是因為他害怕她其實已經對他徹底死了心,而這一次,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強硬的逼著她和自己結合。
他摸不準他的態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