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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好嗎？&rdo;高澄反問。

&ldo;不是，可是瓘兒胡鬧慣了，怕見著哥哥們不被喜歡，讓爹為難。&rdo;一雙眼睛盈滿了楚楚可憐的光，蕭子莫作死才會想去那種門第森嚴的王侯將相府裡生活呢。

&rdo;不必擔心，爹天天都可以陪著瓘兒，而且，你的哥哥們也都是好孩子，瓘兒不必憂慮……&rdo;年輕爹又抿了一口酒，&ldo;不過瓘兒，爹可能得給你改個名字。&rdo;

&ldo;啊&rdo; 蕭子莫撲騰著從他年輕爹腿上縮了下來，她是成年人，自己站著就好。

蕭子莫低頭沉思，覺得這個瓘字筆畫太多，以後提筆落款每次都得這麼寫一回甚是麻煩，於是愉快同意：&ldo;好！&rdo;

&ldo;瓘兒，你的瓘字有美玉的意思，和瑜兒，珩兒，琬兒都是一個意思，爹除了想讓你和哥哥們名字相聯希望你們成器，爹給你取這個瓘，還有個意思……瓘同觀，你娘命薄，生前一直在靜雲觀，爹也是留份念想……&rdo;

晚風徐徐，劉管先生給年輕爹取來的桃花酒大概甚為醇厚，於是，這個男人依稀是有點醉了。

她才六歲！年輕爹要是開始說他和尼姑娘的羅曼史她就跳下去！

&ldo;爹爹，那我以後叫什麼名字呢？&rdo;蕭子莫搖了搖高澄的臂膀，撒嬌著愉快地把話題轉移。

&ldo;高長恭怎麼樣？孝謹性成，溫恭夙著，爹希望你一生都是這樣的人，別學爹……&rdo;高澄輕輕晃了晃指尖的酒杯，笑得哀傷。

高。長。恭……？！！

蕭子莫初聽到這三個字，頓覺一股狂風撲面捲來，直灌面門。 周圍流光如箭羽群發嗖嗖穿梭，奔騰不息在她身邊如同過隙白駒，鋪天蓋地劃過。四周一片萬籟俱寂，消失了樓臺閣宇，淹沒了年輕爹的音容。天旋地轉陷入一片空無，蕭子莫的意識被拉入一個無底漩渦。

她什麼都沒想，腦海里蹦躂出的只是新生代偶像小生馮先生那張生得端正但無半分妖嬈的臉孔，他正慢慢地蒸騰在一片水霧中，他抖擻著卷卷的雄獅鬃毛般的齊腰長發，用健碩寬厚的腰背讓散光了好幾千度的林小姐說出了美人姐姐我們一起泡澡的名言……

……蘭陵王！

眼前不知道是何時失了亮度，蕭子莫好像聽到年輕爹砸爛了一隻酒杯子，然後在耳邊叫她。

&rdo;瓘兒！瓘兒！你醒醒啊醒醒！&rdo;

……瓘個屁啊！他早告訴她她就是高長恭，也許從小也就早習慣了，還至於現在還被驚嚇到背過氣去嗎？！

……

蕭子莫醒過來的時候，她年輕爹還守在床頭。居然還在哭……他哭啥？她才想哭呢！

&ldo;瓘兒，你沒事吧？沒事吧？你若不喜歡改這個名字，爹就不改了！不改了好嗎？是爹做了糊塗事，讓你祖父一直對你的身世耿耿於懷，不肯接納你。&rdo;年輕爹居然哭得更加厲害。

蕭子莫看她張揚跋扈的爹現在哭得和個小孩一樣，不禁慢慢撐起上本身，用袖子給年輕爹擦了擦眼淚，然後被年輕爹一把擁進懷裡，摟得死緊死緊。

&ldo;你祖父最近身體一直不好，他久臥病榻，前些時候終於鬆了口說同意讓我接你回去了。瓘兒，為父很高興呀，可你祖父他說孝瓘這個名字不可取，改個名才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