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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簡單,這些被驅逐的商家全是權貴們的代理人或是合夥人,把守各拍賣場的官兵在“鴻鵠”子弟的指認之下,絲毫不講任何情面,將那些圖謀不軌的傢伙全都趕將出去。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被驅逐的商戶們連聲抗議都不敢出,只能匆忙趕回去向自家主子報信,一場軒然大波悄然在朝野中醞釀著。
遠卓八年七月十八日,翰林院檢討孫嘉淦上萬言策,文中直抒重農重商乃君子小人之分際,又云“鴻鵠”插手地方政務實乃特務政治之根本,是前明之錦衣衛、東西廠之餘風,非聖人之道,又言及對外征戰系勞民傷財之策,請求聖上罷刀兵,重農桑,止干戈,廢“鴻鵠”,以民為重,以聖人之道為鑑。孫嘉淦此折明發,一時間朝野震動,原本就被胤祚整得灰頭土臉的官僚權貴們立時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蠢蠢欲動起來,各地督撫、朝中大員紛紛上書言事,對孫嘉淦的策子或贊或貶,不一而足,朝野譁然一片。
孫嘉淦,字懿齋,號靜軒,興縣人,遠卓三年二甲第一名進士出身,其弟孫揚淦、孫茗淦都是遠卓六年二甲進士,一門三進士堪稱稀罕,一時引為朝廷佳話,不過這兄弟三人自打入朝之後,始終無甚突出表現,除孫嘉淦在翰林院任職外,孫揚淦、孫茗淦皆已外放地方為官,兄弟三人的官聲都是平平無奇,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從五品的小官兒竟然敢冒大不韙上書直言,霎那間如同導火線一般引爆了朝野中的不滿之火藥堆。掀起了一場巨大的政治風波。
***,真是個要名不要命的混球!胤祚看了眼龍桌上那厚厚的一大疊子奏章,心裡頭煩膩透了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將民間那些重農重商的爭論轉移開來,卻沒想到被這麼一個小翰林又給折騰了起來,更可氣的是竟然把“鴻鵠”比成了前明地錦衣衛,這令一心想要避免特務政治的胤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對於這個孫嘉淦。胤祚並沒有多少的瞭解,只是印象中前世那部電視劇中曾有這麼個“直臣”罷了,說實在的,胤祚身邊智者謀士、敢於直諫的人已經不少了,再者朝中原本就有著不少的反對者存在,並不怎麼稀罕所謂地“直臣”,因此並沒有特殊提拔孫嘉淦的必要性,當然也就不會對此人有什麼特別的關注,可沒想到孫嘉淦會在這個要命的時刻來上一番“忠言直諫”。搞得胤祚惱火萬分。“都說說看,朕該如何處置這個孫嘉淦?”胤祚將手中的奏章隨意地扔在桌子上,面色鐵青地掃視了一下站在下首的一幫子軍機大臣。咬著唇,冷著聲問道。
一干子軍機大臣都是人精兒,對於胤祚想要實現以商立國的願望都瞭若指掌,儘管不少出身儒家子弟的大臣們心中甚是不以為然,可也沒膽子跟胤祚較勁,對於孫嘉淦敢於犯顏直諫都暗自欣賞不已,不過事涉天子,他們可沒膽子也沒必要在胤祚面前為孫嘉淦這麼個小官兒緩頰,一時間大傢伙全都噤若寒蟬。誰也不肯開口說話。
老傢伙們都不吭聲,新進軍機大臣、戶部侍郎兼中央銀行行長揚名時卻站了出來道:“啟奏聖上,臣以為孫翰林所言雖是狂悖,但其中也不失有警世之言,至於因此而起的跟風之語並非其本意,實乃朝中權貴未能從八旗商號資產拍賣中漁利而起地,因此臣以為孫翰林並無大過失,臣肯請聖上明察。”
警世之言?狗屁!不就是所謂的前明特務政治之亂嗎?***,真當老子是傻瓜啊。真要搞特務政治咱也用不著等到這會兒了。胤祚對楊名時地話並不怎麼感冒,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啥話都沒說。
白髮蒼蒼的李光地看了看胤祚的臉色,出列附和道:“聖上,臣以為楊大人言之有理,此事實因朝野未能從八旗商號資產拍賣中漁利之權貴們的不滿而起,若是全都怪罪到孫翰林身上似乎有失公允,臣以為給孫翰林一個訓誡也就是了。至於平息事態倒也不難。鴻鵠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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