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3 頁)

懷中的人兒似被這樣悲傷的哭泣聲喚回了一點神識，她冰冷的雙手拭去歲歲滾燙的眼淚，像哄著一個孩子一樣拍著歲歲的後背說道：&ldo;歲歲不哭，歲歲不哭，是堂姐不好，堂姐帶你去吃孫叔煮的面好不好？&rdo;

這兩姐妹這是唱的哪一齣？臺下的陶林抽著嘴角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姐妹倆，姐姐哭著哭著又唱了起來，妹妹像個惡毒的後媽一樣非不讓姐姐唱。這不是折騰人嗎？

陶林偷偷瞥一眼自家師父，卻發現他的神色間帶著一絲悲憫，在看看皮皮，嘴角抽的更加厲害了：

&ldo;這小子真是，真是我親生的啊！&rdo;

孩子白白嫩嫩的小手裡兜著一把瓜子，正神色淡然的嗑著。

&ldo;皮皮，你的瓜子是那裡來的？&rdo;

&ldo;中午吃飯的時候，有一個姐姐硬要塞給我的。&rdo;

&ldo;我怎麼沒有看見你說的姐姐？&rdo;陶林此刻的心情頗為複雜，一方面，因為自己的魅力居然比不上一個孩子而傷心，另一方面，想到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兒子就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

&ldo;你那時正被你師父忽悠著學習觀天術呢。&rdo;皮皮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屑，絲毫不在意這話會被離妄聽去。

在斷斷續續的戲聲中，陶林回想起來自己那時需要刻苦學習的觀天術‐‐仰著脖子看天，口中默唸：我要對師父一心一意。

現在想來這法術還真夠不靠譜的，當時自己的腦子肯定是被門擠了，才會相信！

&ldo;確實是被忽悠了。&rdo;陶林不滿的點著頭，剛想從皮皮手中順點瓜子，肩上就多了一隻白皙修勻的手。

&ldo;你這是在懷疑為師嗎？&rdo;師父的眼神十分溫柔，溫柔的像是要吃人！

陶林連忙收回自己那隻想要順瓜子的手，一臉無辜的對上離妄的眼睛，&ldo;徒兒怎麼敢懷疑師父您呢。就是借徒兒十個膽，不，一百個膽，徒兒也不敢。&rdo;

&ldo;真的不敢？&rdo;師父的呼吸離自己越來越近，放大的五官簡直俊美到人神共憤！該死的，心跳怎麼跳的這麼快！還有回想起那個吻是什麼回事？

陶林按著自己的心口，用力的點著頭，卻冷不防和離妄的頭撞在了一起。

&ldo;嗷……&rdo;&ldo;小狐狸&rdo;疼的立馬用手揉搓著自己的腦袋，等她瞥見身旁的離妄像個沒事人一樣，心下不由感慨道：師父就是師父，連腦袋都比尋常人堅硬！

陶皮皮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凳子上，一雙小手固執的掰過陶林的腦袋，在她不解的注視下，輕柔的吹著她額頭上紅腫著的撞包。

像羽毛一樣的呼吸觸及到痛處時十分舒服，好像真的就沒有這麼疼了。陶林感動的看著皮皮雪白精緻的臉，而就在她轉過身後，離妄立馬用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暗道：疼疼疼！！

臺上的沈春花還在唱著那一折《鴛鴦錯》，重複的戲詞和重複的動作。癱坐在地上的沈歲歲已經無力去阻止她了，從前沒能好好耐著性子聽堂姐唱戲，今夜就陪著她唱個夠吧。

那張跳躍在明亮燈影中的臉，美麗的如同春日裡的繁花，只是現在已經是夏尾了……

☆、春花遇（十六）

昨夜之後，幾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明白沈春花怕是瘋了，然這瘋病離妄治不了，也不會治，於是沈歲歲便決定留在今初園照顧她的堂姐。

今初園門口，陶林一個勁兒的點著腦袋，沈歲歲說給她聽的那一堆&ldo;不許&rdo;，從她的左耳朵進去後又從右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