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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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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四歲的啟兒渾身縞素,伏下地去喝那碗紅糖水,為生身之母喝乾血汙池,這裡的母子之親,而他還如此幼小,我看著一陣淒涼酸楚,不覺眼淚滿眶。

第三天出殯,許多人送上山。出殯了回來,下午的太陽荒荒,樓上樓下空空落落,惟見母親坐在灶間,我走去叫得一聲“姆媽”,就伏在她膝上放聲大哭起來。有一種悲哀竟不是悲哀,單是肝腸斷裂。

此後二十年來,我惟有時看社會新聞,或電影並不為那故事或劇情,卻單是無端的感觸,偶然會潸然淚下。乃至寫我自己的或他人的往事,眼淚滴在稿紙上的事,亦是有的。但對於怎樣天崩地裂的災難,與人世的割恩斷愛,要我流一滴淚總也不能了。我是幼年時的啼哭都已還給了母親,成年後的號泣都已還給玉鳳,此心已回到瞭如天地不仁。

世上人家四

玉鳳出殯後過得兩個月,我到廣西去教書。是崔真吾介紹,除了我還有馬孝安與陳海帆,真吾亦同行。行前我把俞家贈我的竹園賣了,價銀一百二十元,三十元留給母親安家,九十元我做路費。俞家庶母當然不快,卻裝得灑然,而我亦不顧。

從上海去香港的海船上,孝安、海帆言談甚豪,他兩個與真吾都是新文學者,有錢人家子弟。獨有我的情形難比他們,且因玉鳳新亡,鮮言寡笑,每每一人到甲板上看月亮,聽風濤打擊船身。真吾賀我喪妻是從舊式婚姻得了解放,我當下大怒,差一點沒有發作。孝安與海帆又笑我的草帽陳舊,在房艙裡拿它拋擲為樂,我很不喜這種輕薄。他們都算是“五四運動”以來的新人,真吾倒沒有改,孝安、海帆卻因家境在逐年走向下坡了,慷慨也變得不自然,待人不免為勢利分出上落,想起卓文君的《白頭吟》:“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我不禁為他兩個難受。他兩個都捧真吾,三人凡在說一樁事情,總是一股正經,我只可在局外。但我的一生中,令我自慚形穢的漂亮人兒與莊嚴事兒,後來本色相見,原來都不漂亮莊嚴。

船過廈門時,我跟他們上岸遊公園,此地已是炎方南中,只見一派海氣驕陽,白雲急雨,採得紅豆回船。他們各把紅豆寄給愛人,我把紅豆放在衣箱裡三年。及到香港,我跟他們住了兩天旅館,一同上街飲茶吃叉燒包,茶樓裡招待的廣東姐兒們倒是灑落挑撻,卻自有一種正直。孝安、海帆到公司買襯衫,都是上等貨。我不買。

後來到梧州,卻聽說教育廳長李任仁提出張海鱉當一中校長,省府會議通不過。原先是張已內定了,李廳長同意他聘請我們的,現在我們可是還去南寧不去呢?真吾說已經到得此地,還是去,請李廳長另外設法。孝安、海帆齊聲道:“此行原為南中有朋友山水之樂,若為一百二十元月薪,哪裡去不得,要這樣路遠來教書?我是到南寧看看,好就多玩幾天,不合心苗就鞭馬而回。”惟有我不言語,只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倒也心裡一橫。孝安還說:“只是蘭成的情形不同,此去但凡有個機會,我與海帆就讓給蘭成。”當下我聽了亦不介面。

到得南寧,同去見李廳長,李廳長倒也負責,但各處中學已於前一兩天開學,且三人都是文史教員,臨時要安插實在也難。我們且搬到真吾處暫住。真吾在黨部及第四集團軍總司令部政訓處做事,住的公寓是稱為白屋的一幢洋房。入夜樓下院子裡夜來香濃烈得一陣陣如潮水般漲溢,樓上聽得見街上的夜氣暑氣也都像是有萬千言語,時有賣唱的人吹簫管經過,那種簫管我在別處沒有聽見過,吹的調門是粵謳,那聲音的繁華只能是生在海市如沸,村中檳榔葉暗,木棉花紅的南中。

第三日李廳長叫真吾來說,一中有個空缺,問我們三人中誰去?我不好開言,海帆想要說但是難為情,卻聽孝安對真吾道:“我是下午就搬行李進去呢?還是先去見了校長,也帶便看了教員宿舍?一中的房間若好,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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