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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被打斷,面色略微尷尬,接著說:「只是這餘生性情極為古怪,求劍之人必須親自前往拜會他,並他只為稱心之人而鑄,收價極高。」
聽到這裡,端王倒是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反而笑了起來:「有才之人驕縱些也沒什麼,他這性情倒是有趣的很。成,安排安排吧,寡人明日便出發拜會拜會他。」
丞相差點心肌梗塞:「大王,那這政事當如何處理?」
端王無所謂地說:「政事就拜託眾卿了,凡準將軍隨行。眾卿可要好好幹啊,畢竟這俸祿也不是好白領的。」端王倒是不擔心這群臣子會鬧什麼謀朝篡位,畢竟這裡太過要求正統,連打仗都有人家自己的一套模式,就算有什麼人忍不住要鬧什麼麼蛾子,你當他20年在這都白布置了嗎!這次出行倒是正好看看自己有幾個弟弟按耐不住了,回來就該送他們去見老端王!
各位夫人們聽聞了端王要出遊的事,都紛紛希望大王能帶自己一起,可惜,端王就像一個鋼筋直男一樣完全猜不透各位夫人的心思,就算猜到了,也不見得會帶什麼人一起去,畢竟帝王心術說不好。
第二天,端王在接受了眾人在城門外的送行,坐著個君王的馬車就走了,一路遊山玩水也不著急,還順手解決了兩撥弟弟們的刺殺。凡準將軍神經緊張的頭都要大了,生怕端王在自己手裡有什麼閃失,到時候就只能以死謝罪,端王還是悠哉遊哉地慢慢走,偶爾感嘆下弟弟們都到了封地還不老實,看來回去得發揮一下長兄的作用了。
就這麼十天的路,這麼一行人生生給走了個大半個月,到鑄劍師餘生家竹屋院子門口的時候,凡準將軍自己都快給端王哭上一場了。凡準趕緊示意了一個護衛前去叫門。
就在護衛一聲聲「有人嗎?」的呼喊聲中,院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映入餘生眼簾的就是一隊看起來來頭不小的私人護衛隊,精緻奢華的馬車,以及騎在馬上的傻大個。一看就是一群待宰的肥羊,不狠狠宰他們一頓真是浪費了自己來開門的功夫。
餘生一身白衣站在院門,不進一步,也不退一步,漫不經心地問:「來者何人?」
小護衛恭敬地說:「求劍之人。」
餘生看著華麗的馬車和騎馬的傻大個,輕聲笑了一下:「呵,我看你們可不像是求劍之人。」
「傻大個」凡準將軍一皺眉頭:「怎就不像啦?」
餘生調笑道:「我可沒見過哪個求劍之人是這個陣仗。你們這麼多人都求劍,我劍只有一把,該給誰啊?」
凡準將軍正經的回答:「為主上而求,一把足矣。」
餘生臉色一冷:「即是你家主上求劍,那便叫你家主上來見我吧。」
凡準將軍很不開心,作為一個身份地位達到他這個地步的人,很少還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於是他就沒忍住,怒斥出了口:「放肆!」
餘生毫不膽怯:「我這山村野夫沒什麼教養,放肆慣了的,要是諸位不喜,那就趁早回去吧。」
端王在馬車裡聽了半天,覺著餘生的聲音清澈懶散,還挺好聽的,一時也想暗中看看餘生是個怎麼樣的人,坐在馬車裡,直到凡準快惹怒了餘生才慢騰騰地從馬車裡出來。
他一掀簾子,瞧見一身白衣的餘生長得著實美貌,氣質出塵,怕是自己殿裡的夫人們也沒一個姿色能比得上他,真是沒想帶這麼個人會是鑄劍師,端王到寧願相信他是個書生,隱士,甚至王公貴族。當然,餘生可不喜歡別人說他美貌,更不喜歡被人拉著跟一群女人比。
端王慢悠悠地從車裡下來,一邊跟餘生賠罪:「先生莫惱,我這隨從沒規矩,這就讓他給您賠罪。」
凡準將軍雖然非常不爽,但大王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怎麼辦呢?往回吞了口老血,從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