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4 頁)
(一)
無知的世界總是充滿著好奇,無知的世界好像不懂悲傷,但無知的世界一定會渴求探尋。
不知道娃娃們眼裡能容下的有多少,只記得我那時候對什麼都很好奇,對於大人們的事情總不知道說什麼卻聽得津津有味,特別是大我很多的姐姐(姐姐比我大十一歲),她的玩伴們經常會來我們家玩,我會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們,她們總嫌棄我太小又礙眼,我姐總說:老守著聽我們說話幹嘛,好像聽得懂似的,你知道什麼啊?別跟著啊,一邊去玩去,你個小孩不去玩你的聽我們說話幹嘛!於是我只好帶著納悶苦著臉出去找其他孩子玩,卻不明白是為什麼。
隔壁一幢房子有個女孩子和我一般大,記憶中我們會約著一起玩,我從出生有點記憶開始直到讀完書參加工作,總共捱過三次揍,可揍我的不是大家心中的嚴父,而是慈母。而我的記憶力又是公認的超常的好,以至於在以後很多年的時光裡總被母親調侃:你記得這麼清楚,是不是記仇啊?準備長大了報復你老媽要還回來?其實不過就是沒辦法啊,誰讓我記性太好·······。
這三次捱揍的經歷其中一次就與這個女孩子有關,這一次揍的代價是我的童年生活從此再與這個女孩子沒有任何的交集(當然,後來因為機緣我們又成了朋友,那是後話)。那是一個夏天,大人們一切照舊,該上班的都上班去了,我一個人在家“打留”(方言:指一人在家沒人管,到處流走)也習慣了一個人在家成了“老油條”(方言:形容做某件事很溜,態度無所謂的人)。做完作業就出去找喜喜(那個女孩子)玩,也不記得在一起玩了些什麼,好笑的是不知怎麼說到了肚臍眼,大家知道啦肚臍眼裡會有點汙漬,就這個問題我們發生了在當時那個年紀而言很激烈的爭執,她說要把汙漬用手摳掉,我說不能摳掉,還似模似樣的告訴她肚子是個大氣球,那個是堵住氣球口的,如果摳掉的話肚子會像氣球一樣沒氣人就死了·······呵呵,然後我們吵個不亦樂乎,吵著吵著吵累了忽然醒悟,決定把這個問題留回家去問大人。百無聊奈的我們四處閒逛,終於兩人同時發現了好玩的——二樓走廊陽臺上的金錢果。黃燦燦呢真好看,我們就懷揣著驚喜、忐忑、興奮、好奇和一點點惶恐的心情,只是單純的因為對美麗的喜愛當了人生中絕無僅有的一回小偷。更不幸的是正在”行竊“的時候主人卻回來了,因為怕我們從花架子上摔下樓,主人先讓我們平安下來然後警告了我們(原因自然不是因為小小的金錢果而是怕摔壞我們,畢竟是二樓,木的花架又有些年頭了),可小小年紀的我們哪裡會想得到那麼多。懷著所有做錯事孩子那種不安的心情我們各自回家。我心裡卻開始七上八下的,小小的我打起了主意,毅然決定去找擋箭牌(接父親下班),懷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去路上等待父親下班一起回家。
樓上的阿姨在我母親到家後已經先去做了彙報,並鄭重說明是為了安全著想,並讓母親不要過於責怪。當我興高采烈的牽著父親的手,吃著父親買的小紅薯邁進家門時,迎接我的是母親隱忍的目光(那眼光又氣又擔心的),還不動聲色地問:耶嘿?今天高興啊?還去接你爸啦?還叫你爸買吃的啦?今天做了什麼錯事沒?我心裡打著鼓,臉上卻不停的傻笑,現在想來可能從小我就是個死也要站著的人。老媽問了好幾次,我就是死也不做聲,就笑就笑,可心裡是知道的自己做錯事了,可就是莫名的不願回答,心裡會在說:我錯了。就是這樣的僵持換來了我此生的第一次捱打。原本指望的擋箭牌也無能為力了,母親一生氣誰也不讓勸。父親急得直說快點認錯,可我就是哭也不認錯。過後最讓我不理解的是母親打了我又把我抱在懷裡哄,也很難過。後來明白了這是打在兒身疼在娘心。多年後母親問我你知道嗎,為什麼小的時候總是我做壞人,打你們都是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