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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錦原來一直把她當做是葛家的一個姑娘,而不是該忠心伺候的主子。
“無事,可能是太疲勞了。”她暗自笑了笑,這下連她身邊的都不能放心,希望送過去的衣物,能夠檢查出一二。
一聽說毒是從貼身衣物上沾染的,她就秘密讓晴畫選了幾件,給大夫送過去了。
臨別許久,最近一次關於竹林苑的記憶,已經是好幾年前,她走進屋子,環往四周,只見傍晚地夕陽從竹窗灑下來,零零散散地分佈著幾個星星點點。
檀木圓桌上擺著一條微黃的素絹,旁邊案几上放著一枚端硯。筒裡插著幾支毛筆,幾本書散落在桌上,估計是剛搬來,還沒來得及收拾完。
窗邊的青花瓷盆水中水仙花正盛開。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檯,上面擺著一面用錦套包裹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挨著放置的是一個三足鎏金的香爐,梔子花香,清淡甘甜,整個屋內佈置暗暗昭示主人身份不一般。
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那一邊是寢室,黃花梨木的架子床上掛著淡粉色的紗帳,折起的荷破圖風安靜地立在牆隅,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
“姑娘,先休息一下吧,您已經好久沒閤眼,到飯點時,奴婢再喚你。”挑著簾子進來的晴畫,依舊安靜沉穩,立即迎上來扶著她,後順手收拾那幾本散落的書。
這一世,我一定要讓你有個好的歸宿,那時候只有晴畫不離不棄地陪伴她,最後還送了性命。
“也好,打個盹。”她的確累了,畢竟只有十來歲的身體,幸好從小身體非常健康。
晴錦連忙上前鋪好床褥,伺候她入睡,關好門窗,再添些凝神香。
剛一入睡,無數記憶就湧向心頭,重活一世後,她努力不去想那些往事,每每想起,心都灼痛。
夢中她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終於逃離了夏家的追趕,滿懷欣喜地跑回葛家時,卻是一句“你不守婦道,我們葛家丟不起這人”就把她送進了清石庵的黑屋。
一點解釋地機會都沒有,她百口莫辯,整日呆在黑漆漆不見一絲光亮地地方,渾渾噩噩不知道過了多少天。
最終是晴畫拼死把她弄出去,可惜身體已經殘破不堪,沒走多遠的路,就被駐守在清石庵的夏家人發現。她惶急跳河,卻忘記她不會游泳,那冰冷的河水以及水中的窒息,每每回想起來,都心驚肉跳。
前世她是嫁給夏家二房長子夏令其,出嫁前,二人關係很好,婚後,她就是他吞併葛家財產的棋子。
畫面陡然一轉,他的面龐逐漸放大,變得清晰,很鄙視嫌棄地看著她,驚得坐起身來。
“姑娘,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晴畫輕輕推了她一把,喚醒她,剛剛重生的那些天,日日噩夢,夜不能寐。這一世再次進入清石庵,剛開始也是無法入睡,直到近日想通才好些,一連好幾日都沒做噩夢。
她低頭不語,靜靜地看著被褥上的荷花發呆,隔了許久,問道:“我睡了多久?”
“姑娘才睡了半個時辰,趕緊擦一擦,免得著涼了。”晴畫拿起白手紗布,沾了溫水,擦拭她額角的汗水,葛纖雲看著出神,再想到那些證據,正是她的貼身衣物,心中有些不安。
抬眸看了床邊的晴錦,她的衣物都是晴錦一手打理的,她是最方便得手的人。
“姑娘換身衣服,這褻衣都溼透了。”晴畫拿出一件乳白色的褻衣,正想上前解開她身上褻衣衣帶。
她這才反應過來,潮溼的褻衣已經都貼在身上,黏糊糊地,很不清爽。
郝媽媽正好換了一盆熱水過來,笑道:“我們姑娘越來越會關心人了。”她只當葛纖雲是因為擔心權惠心---她的孃親,才會做噩夢,前世的葛纖雲眼裡只有那個男人,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