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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超凡沒法子摟著她細細安慰一番又讓她保證絕不進廚房才放心。
紀冉哭了一會兒便止住了,最後一晚,自然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哭上,夜色情濃,甜蜜恩愛一番才相擁睡去。
第二天一早楊超凡七點飛機,天灰亮,紀冉送他到機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前面轉角處,不免悲從中來,回的路上更是哭了一路。
其實他是她的丈夫,只是去幾天,大可不必這樣,只是忍不住,總覺得他像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這樣的念頭才進腦子,就被驅逐出境,不會的,什麼事都不會有,只是睡幾個夜晚而已。
女人的第六感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件怪事,紀冉這邊才想著,那邊便出了大事情。
原是蘭芝跟過去一年後,便知道這個長著金髮碧眼的異國人並不真的喜歡她,縱然保養的再好,畢竟青春易逝,容華夢碎,哪裡拼得過年華正茂的十九二十歲的姑娘,蘭芝在電話裡哭哭啼啼和楊超凡說時。
他早算到有這一天,說到底,也是心軟的人。
到機場蘭芝早等在那裡,並不問他最近過的怎麼樣,這一年的經濟上是怎麼過的,只說讓他堤防著心思,那壞心肝的狡猾的很,她便是一時大意才上了當,楊超凡並不答,只面無表情跟著走。
他從小便是知道他這位母親的,人老珠黃還惦記著賣\\騷的樣子,仗著生意做的大,有幾個臭錢,別人賣幾分薄面,背地裡不知道幹了多少偷雞摸狗的事,有這樣的命,也是天生犯賤來的。
這些話自是不必說出來,兩人坐車回到她住的公寓,屋內一片狼藉,踩腳的地方都沒有,心裡的火便要瞬間從胸口噴湧出來,他其實很見不得這樣雜亂的環境,他喜歡把所有東西收拾的整整齊齊。
平時在家紀冉雖不收拾,但也只是衣服愛亂扔亂放。
南芝顯得無動於衷,踩著一地的玻璃碎片進臥室拿了一份檔案讓他看,楊超凡哪裡有心思看,眼前的一切彷彿回到小時的記憶,耳朵聽到的永遠是無休止的謾罵和咆哮,砸東西,打人,女人的哭聲交織成一股□□穿進他腦袋裡,滿屋的凌亂皆在眼前,塵封了彷彿一個世紀的惡魔想要甦醒。
他慢慢靠在牆上,儘量讓自己平靜。
見他這副樣子,蘭芝嘴角的譏笑不可知的蕩漾,&ldo;才過來就犯病,叫你來不是讓你犯病打人的啊!&rdo;
打人?他又何時真的打過人了。
楊超凡血紅著眼努力壓制,碾碎的話從嘴裡斷斷續續出來:&ldo;你…明知道…我…見不得……為什麼不先整理。&rdo;
&ldo;不是一直都沒犯了嗎?怎麼在她面前不犯,偏偏在我面前就這副樣子。&rdo;這話說的恨厲,他的怒火越發壓不住,心裡澎湃的血液一股股叫囂著。
轉身衝出屋子,外面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下像是看見她的笑臉,或仰著脖子哈哈大笑,但一會兒又憋著嘴說想他。
他突然感到幸福,那是他的人,是他一個人的。
恢復平靜後再次進屋,他沒理會站在一邊的婦人,走到桌邊拿起剛才的檔案仔細翻看,頭兩頁清晰寫著離婚的一些公文條款,後面重點的財產分割權,夫妻婚前共同財產轉讓等等,下面清晰的簽著某人的大名,看完以後,望著一邊剪著時尚短髮,畫著精緻妝容的女人,心裡不覺可笑,女人還真是神奇的生物,愛情總是沖昏她們理智的頭腦,這樣一份檔案還叫他來幹什麼,趁早按上面的辦豈不一了白了。
&ldo;你說怎麼辦?也是怪我一時大意,簽了字蓋章,現在要離婚,指不定的傾家蕩產,這半輩子的努力也隨水流了,好歹我是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