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南蠻巫術 殺紅了眼(第1/3 頁)
曠日持久的攻守殺伐,南蠻屍橫遍野的慘狀令阿來赫與同伴們皆困惑不已,在家鄉捕獵僅為生計,豐足而歸,多餘殺戮毫無必要,可林海之外的建州部落卻以殺戮為樂,且樂此不疲。
“不要殺那些手裡沒兵器的南蠻,他們好像不是勇士,我們只殺勇士。”那雄偉的石頭籬笆始終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阿來赫愈來愈懷疑建州部落是一夥賊,遂與同伴們暗中做個約定。
“這些南蠻就是蟲,沒有勇士。”一名生女真手下不滿道,阿來赫佯作沒聽清,看著別的哨次次腰包鼓鼓的回來,金銀財帛滿載而歸,作他手下不止吃苦最多,所獲財物又比別人少。縱然是淳樸無邪的生女真亦難免偶有怨言,不過阿來赫一貫以身作則,常與屬下分配財物時不計較得失,只拿最少一份,且戰鬥中身先士卒,英武蓋世,這等上司,屬下們到底識好歹,蔚為敬重。
朦朦朧朧,蒼茫遼廣的平原大地上,阿來赫等數十騎縱馬馳騁,他喜歡這裡的無垠荒草,嶙峋的怪木,縱使是初春時節寒氣未消,卻也勝過家鄉的陰鬱,豔陽映照下渾身暖洋洋,這裡每天都能得見許多新奇的怪事,令人渾渾噩噩,不明所以,見得多想的也多,他的腦子燙的生疼。可就是沒有猛虎,夜裡便睡得安心。
“前面有個村子,我們進去歇個腳。”阿來赫在馬背上回顧道,這裡是南蠻腹地,不宜過於輕慢大意,故而每疾行十餘里,他都要停下來給戰馬養銳蓄力,以免在突遇敵兵時因體力睏乏而落於下風。
“咦,裡面的人怎麼沒有動靜。”一名手下起了疑心道,往常只要他們靠近一個村子,裡面的村民都要奪路而逃,雞飛狗跳亂成一團,尤其是孩童的哭聲吵得人耳根疼,可這一次卻只有斷斷續續的童泣聲穿牆透舍,周圍皆寂靜,咋一響起就顯得格外尖銳突兀。聞其聲而不見其人,著實可疑。
“尼爾花木,你跟我進去。”阿來赫下令道,舉掌在空中斜切,戰士們立時兵分兩路,將村子圍住。
他們兩人下馬持弓,箭扣弦上,一前一後貓著身子進村。忽然從斜角巷子裡刮來一團風,一股惡臭遭際,拂面嗆人幾欲作嘔。
“這是,死人腐爛的味。”尼爾花木皺眉道,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勇士,死人他倒也不怕,只是當下正持弓扣弦,騰不出手來捏鼻子,只得盡力憋氣。
“或許是別的哨來過,那些建州部落的都很貪財,有那不長眼的財迷到這裡搶金銀也說不準。”阿來赫疑心道。他不貪財,僅僅是好奇心驅使,為增長見識才行到此地。
“怎麼辦,要進去搜一搜嗎。”
“看來不像是陷阱,跟著我。”
依石牆途經一民居木門,阿來赫上去一腳踢開,喤噹一聲響,這個木門並不結實,連著門框倒下,屋裡昏暗的微光中,影影倬倬似乎人形,他下意識就彈弓射出一箭,那人卻並不中箭就倒,只是前後來回晃晃悠悠,莫名詭異令人毛骨悚然,二人互視,眼中皆驚懼。
眼往暗處須臾,略目明瞭些,這才看清那人懸空吊著,阿來赫羞惱方才怯懦,咬牙一大步踏進屋裡,環視周圍,這才看清了炕上還有兩男屍,一老一青,樑上吊死是個婦人。
尼爾花木也跟著進來,上去翻了幾下躺在炕上的兩具男屍,回頭疑惑道:“這兩人身上沒有刀傷,像是病死,身子沒僵硬,估計才死了不到兩天。”又去抓吊死的婦人手臂,嘆息道:“這女人估計是丈夫和兒子斷氣後,立刻就上吊了,是個烈性婦人。”
“兩個男人一起病死,這麼巧?”阿來赫愁眉嘀咕一聲,但他又不是薩滿巫師,弄不明白其中原由,也就沒有深究。出了這屋又探了幾戶人家,既有空屋子,也有炕上躺著死屍,甚至於腐爛不堪,惡臭肆孽。
“怪了,咋會一起都病死,難道是村子被人施了邪術,我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