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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嘉不緊不慢地說:「先把東西打包好,我找中介看房子。」
程名蹙眉:「什麼時間看?我最近話劇排練比較忙。」
郝嘉根本不指望他,只說:「你忙你的。」
郝嘉和程名在書店相識於三年前,程名經常去書店的咖啡廳,一坐一下午。
有一次,郝嘉撿到一個錢包,裡面有程名的證件,但沒有聯絡方式。
下班之後,郝嘉拿著錢包,在商場外等了很久,她想如果對方不來找尋的話,第二天就送到派出所。
這時候程名急匆匆的跑過來,兩人早已經見過多面,不算認識也不陌生,看到郝嘉坐在商場外的草叢邊手裡拿著他的錢包,程名氣喘吁吁的說:「謝謝你這麼大晚上在等我。」
郝嘉把錢包遞給程名,程名想要請郝嘉吃飯,郝嘉推說:「太晚了,下次吧。」
程名順勢問:「那可以留一個聯絡方式嗎?」
程名還是經常光顧書店,他是職業攝影師,相對自由的職業,不必上朝九晚五的班,小圈子裡接雜誌、活動拍攝,有時候也能憑運氣接到小的商業合作。
他還有一個舞臺夢想,當一個話劇導演,除此之外,生活中的他是一個鈍感很強的人。
兩人在慢慢的接觸中逐漸瞭解,也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除了撿錢包的事,郝嘉甚至想不起來是怎樣正式的確定戀愛關係,也已經三年多了。
戀愛的感覺逐漸消弭,兩人成為生活上的搭檔。
程名癱坐在狹小客廳的行李包上,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客廳裡原本有一個雙人沙發,是他們一起生活之後置辦的第一件傢俱,曾經蜷縮其中度過無數個靜謐恬淡、疲憊失眠的深夜時光的雙人沙發如今已經被程名搬到話劇排練場當道具。
郝嘉沒說什麼,舊沙發能出現在程名成名夢想的道具裡,也算沒白買。
家裡養著兩隻貓,絕育的公貓和間歇性發情的母貓。
公貓去勢後再無慾念,胡吃悶睡,胖得直喘;母貓欲求不滿,極度焦躁,她時常鑽進衛生間,門一推,把自己鎖在裡面安心而又放縱的叫春。
母貓的叫聲悽厲,它張開嘴,下頜往喉嚨深處畫圈,呈現乾嘔的狀態,叫得時間長了,容易把肺核吐出來。
這是郝嘉的猜想,事實上,它發情時總是躲起來,她沒見過姿態和表情,之前和程名說過絕育,她問道:「絕育的時間約好了嗎?」
程名一拍腦門,顯然已經拋之腦後:「忙忘了,約的明天,但我明天有事……」
郝嘉沒問什麼事,程名一貫如此,指望不上他,說道:「那我帶著去吧。」
「那好吧。」程名自知疏忽,訕笑著。
第二天,郝嘉帶著貓去寵物醫院。
先做檢查,什麼毛病都沒有,只是初到新環境,它有些惶惶不安,不敢動彈。
母貓的絕育比公貓去勢複雜一些,據說要開膛摘子宮,一個多小時後,手術結束。
比郝嘉想像得順利,此前公貓絕育時,美短的嬌貴基因使得公貓臨場吐白沫,到底橘貓還是有流浪貓的頑強基因。
戴上防抓咬的伊莉莎白圈,郝嘉把母貓抱回家。
從此,這對一起長大的貓,再無生產繁殖的可能,了了它們的心事,也圖個清淨。
公貓鑽進了衛生間洗手盆下的櫥子,把下水管道掰了下來。
郝嘉緊忙聯絡物業,花了五十塊錢換了新管子。
一樁事解決,下一樁又會在毫無防備之時突發,陽臺的燈又癟了。
瑣事不斷,永無寧日。
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搬走,郝嘉懶得與人再爭執。
是夜,母貓絕育後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