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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玩笑話,戳中郝嘉的心,夢裡她也是這樣想的。
郝嘉注視著金馳,沉默了許久。
兩人站在校門口,不約而同的往裡看著。
漆黑寂靜的教學樓,空曠無人的操場。
郝嘉耳邊響起下課鈴的聲音,一群男生抱著足球沖向操場,在烈日當空之下踢一場球。
緊接著教學樓裡的學生魚貫而出,紛紛向腳踏車區跑去,準備回家吃飯。
郝嘉走得著急,著急取車,騎得飛快,她要趕在中午 12 點之前到家,準時看湖南衛視的音樂節目。
郝嘉忘記噩夢中的緊繃和慌張,學生時代的記憶填滿她失序的心。
不管是迎著朝露晚霞,還是頂著狂風驟雨,騎車總是最徜徉的,那是一段迄今為止的人生中,少有的歡快時光。
年少時光的層層疊疊的記憶最後都變成悠長的鄉愁。
故鄉泥土的芬芳,故鄉美酒的醇香,故鄉垂落的夕陽,還有那時的模樣,那時對未來的嚮往。
那時的豪情萬丈裝滿空空的行囊。
金馳側目,悄悄望著郝嘉,眼前勾勒出郝嘉少女時代的模樣。
這一刻,如同昨日重現。
郝嘉發現金馳側目,正悄悄的望著自己。
她轉頭,凝望著金馳,猝不及防的凝視令金馳臉色緋紅。
那夜多半是沒有月亮的,寧靜漆黑的暗夜,只有兩人急促的心跳,在郝嘉的心裡,金馳眼眸波光粼粼,像月光灑在海面。
第19章 失常一餐
郝嘉沒把失業的事告訴郝運來,她怕郝運來擔憂,更不想聽他絮叨,所以她要按上班的時間回京,在家的時間進入倒計時。
中午大姑二姑要來家裡拜年,主要是看望奶奶,劉香一早起來就開始張羅著做飯。
郝嘉預感一場圍繞自己的個人問題展開的親情拷問避無可避,頓時心裡緊繃起來。
此時,陳牧發來訊息問道:「你回來了?」
郝嘉猜測肯定是餘夢柔告訴他的,回道:「回來了。」
「什麼時間走?」
「過兩天就走了。」
「聚會取消了,今天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吃個飯吧?」陳牧問。
郝嘉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迫切的需要一個理由外出,於是爽快的答應陳牧的邀約。
郝嘉穿好衣服,向奶奶解釋中午有同學約吃飯,就走了。
郝運來也沒說什麼,他體諒郝嘉不願意在家中面對長年不見的親戚間的噓寒問暖。
郝嘉只顧著出門,見面的地點都沒有約好。
「我已經出來了,你來學府路吧。」郝嘉告訴陳牧。
郝嘉恍然發現,雖然自己生於斯長於斯,但現在她其實無處可去,每次出門都習慣性的來學府路一帶,也就是自己中學時代的活動區域。
陳牧如約而至,站在新春之後,初春的十字路口的西北角,等著她。
兩人不約而同的在空蕩的街上看到彼此,迎著寒風朝彼此的方向走去。
盛業街還沒有營業,到處都是冷清,恢復生機還要等幾日。
兩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溜達,處處找尋往日的舊跡。
有的面目全非,有的經年不變。
快到中午時間,陳牧提議找地方吃飯,但選來選去沒有合適的。
郝嘉想到金馳,聽他說他的飯店是可以預約的,抱著試試的想法,郝嘉問金馳:「飯店開了嗎?」
「你要過來吃飯嗎?」
「想和朋友去吃。」
「那你們過去吧。」
金馳沒有回答郝嘉的提問,只是讓她過去。
想來也是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