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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考慮不周。&rdo;蘇軍長並不爭辯。

&ldo;你怎麼處理的?&rdo;

蘇軍長如實匯報完，道，&ldo;鬧成這樣，功績是大了，也太招人眼，述職報告都沒法寫。&rdo;

&ldo;怎麼沒法?‐‐實驗中的具備大面積全方位探測生命與透析地形功能的救災裝置。你怎麼跟底下說的，到時候就怎麼寫。&rdo;

&ldo;可我沒有啊。&rdo;

&ldo;你有。&rdo;

蘇軍長愣了一下，明白過來老司令的意思，有了這次功績，再有救災搶險活動他必會得到重視，亦可再次與這位高人合作，當成秘密武器，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ldo;你準備兩份報告，一份明面上入檔，另一份你明白的……關於你遇見的那個高人，等你回來再好好跟我說說。&rdo;

司令交代完，突然想到什麼，補充道，&ldo;我請了高僧給死難者超度祈福，明天你親自去接一下，這對咱們軍區形象、輿論方面有益。別再說什麼軍人只需要保家衛國不需要表演作秀，你這破性格得改改。還有，到時候別給人擺臉子，你以前不信這些我懶得說你，你現在既然肯信了，就對人家有點敬畏之心。&rdo;

&ldo;唔唔。&rdo;蘇軍長敷衍應著，即使信他也只信了這一位高人，誰知道那些高僧是不是上班念經下班吃肉的假和尚。

第8章 祖孫攤牌

陸寒霜施完術，順著芒刺在背的方向，才發現本該去醫院的蕭衍一直在不遠處望著他，走哪兒跟哪兒。晚上，蘇軍長把陸寒霜安排隔壁湖西區一家星級酒店，陸寒霜便把人帶了回來。

套房客廳裡，電視裡播放著晚間新聞。

蕭衍坐在輪椅上，探不清陸寒霜的底，並不急於出口。陸寒霜坐在對面沙發，亦不是善談的。

沉默在大廳裡蔓延，女主持讚揚著臨湖區救災成果，高亢激動的聲音響徹室內，&ldo;……來自龍虎軍區的蘇長明軍長卓越的救災指揮堪稱近二十年來之最，現在讓我們採訪市民，談談對這次救災成果的看法。&rdo;

&ldo;所有功勞都成了別人的，作為幕後英雄，你就沒有一點想法?&rdo;蕭衍語含諷意，打量著陸寒霜毫無瑕疵的側臉，上面沒有一點敗壞美感的負面情緒，高尚到讓人噁心的程度。蕭衍喊了一聲，&ldo;電視電源關閉。&rdo;

聲控電視黑了屏，陸寒霜這才把目光投向蕭衍。

陸寒霜早先也奇怪，華夏本土的道教為什麼淹沒在歷史裡，反而是舶來的佛教昌盛無比。排除他不理解的政治原因，可能是道佛理念不同：道修己身，佛度蒼生。

現世一切可以蓋上&ldo;迷信&rdo;的東西都被當成虎狼，有道者竟然躲進深山裡避世而居，但隨著融合程度攀升，現代社會秩序必會遭到衝擊。

陸寒霜道，&ldo;打破固有觀念並非一朝一夕的事。&rdo;

道童坐在中間左瞧瞧右看看，不懂兩人的交鋒，掰著手指玩。這時，響起來客電子匯報音。

……

門外，一個白大褂男醫生正擦著臉，明顯剛忙完還來不及整理儀容，開門聲一響，醫生趕緊把濕巾往兜裡一揣，抬頭瞟見陸寒霜還戴著帽子，表情閃過一瞬納悶，支支吾吾道，&ldo;我姓李，名珍丸。嗯，我想問問你……那個，中午那陣你不是給一位癱瘓的病人塞了一顆藥……就是想問你，能不能借一顆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