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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p;…那我夢中所見的畫面，是感應到這面鏡子，而非我的前世?&rdo;

&ldo;怎麼會造成這種誤會?&rdo;兮淵見蕭衍臉色蒼白，似半身地獄半身仙境，頗覺有趣，&ldo;我亦常攜帶雄鏡，不過偶爾感應幾抹龍神身影，倒不知你都窺視到了什麼畫面，能懼成這樣?&rdo;

蕭衍清醒時並不太記得夢中畫面，只是夢中關於陸寒霜的情緒太過強烈，哪怕不知為何，醒來面對陸寒霜的那股心虛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他一直很介意陸寒霜奪舍他爺爺前的身份，現在隱約明白，線索約莫在這個&ldo;龍神白禹&rdo;身上。

他抬眼，對上兮淵那彷彿高高在上者打量渺小生靈的從容悠哉，再想到這人與陸寒霜的糾葛，煩躁更甚，語氣不免冷硬。

&ldo;看到什麼都與你無關。&rdo;

兮淵並不生氣，像是成熟的大人包容不懂事的孩子，露出讓蕭衍更加煩悶的和煦笑容，好聲好氣道，&ldo;那便說點與我有關的。&rdo;

看出蕭衍的排斥，兮淵並未打算貿貿然強制剝離蕭衍神魂令他歸體，反而建議：

&ldo;雙丹田如陰陽雙魚，合則事半功倍，分則皆受其累，不若你我合作?我助你修行，你幫我續命。&rdo;

兮淵道：&ldo;你意下如何?&rdo;

不如何。

蕭衍深知陸寒霜多麼想把另一邊踩在腳下，他巴不得異界第一人早早命喪黃泉，掃除兩界相爭的最大的阻礙，可拒絕的話都到了嘴巴，卻沒壓下心底蠢蠢欲動的私慾。

&ldo;白禹的事你知道多少?&rdo;

&ldo;並無多少。&rdo;蕭衍表情失望神色歸於冷淡，兮淵才施施然又補充一句：&ldo;不過你若問其他人，興許知道的比我還少。&rdo;

蕭衍臉色一黑，許是覺得兮淵故意逗人。

兮淵圍繞蕭衍轉動輪椅，悠然道：&ldo;不過討論白禹之前，我很好奇雌鏡緣何到了你手中，你在異界又曾經歷何事?&rdo;

只掠過陸寒霜姓名形貌不提，蕭衍無不可告人之事，略略簡述完，道：&ldo;……現下可以說說這個白禹了吧?&rdo;

&ldo;你好奇白禹，與你頻頻做夢有關?&rdo;

蕭衍並不否認。

兮淵讓開輪椅，示意前方石室，&ldo;……如此，你便自己看吧。&rdo;

順著石道前行，豁然開朗之處一架長屏風映入眼中，寥寥一行磅礴大字盡顯威儀。

&ldo;世間無悔藥，唯願君歸夢。&rdo;不知為何蕭衍直覺這肉麻的話與陸寒霜有關，忍不住滿心冷嘲。

屏風內的血池已經乾涸，再往裡，兮淵開啟機關，牆面上隱蔽結界撤去，赫然見一方書房。

四面牆上，掛滿畫像，或雙人或單人，或行或坐或臥。

&ldo;……白衣勝雪俊逸男兒便是龍神白禹，其父為遠古第一位神。早年天地裂異變，獸神得神諭，遣白禹潛伏異界奪其氣機，立下不世功德成就神位，卻因為一人與其父決裂，便是畫中這位雪膚白髮的男子，似乎是白禹在異界拜的師父。&rdo;

兮淵回首，目光一頓。

蕭衍滿目震驚中分明流露對畫中人的熟悉，是在哪裡見過畫中男子?夢中，還是……

兮淵耳朵微動，向石道來處回首。

蕭衍從畫捲上拔開視線，這才發現有腳步聲靠近，他看向兮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