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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最讓人惱火的,最惱火的是本人卻還是派超然、無動於衷——就是種感覺令氣惱,氣惱異常。
寒啟不為所動,他對未曾謀面的姨母毫無感覺,就連現在的左家,對他來也只意味著座屏障——同時也是座障礙。
“母親不是很不喜歡姨母麼?”
“對!”左婕妤暗暗咬緊牙齒,“不喜歡。”努力拔出自己陷入沉沙的思緒,深吸口氣,“若當初不是那麼執著於那本兵書,而是殺的話……”
“即使留命,也未必有能力影響局勢。”又次聽母親起個話題,寒啟不禁悶悶不樂。母親總是怪他不該為逼問兵書的下落而留命,卻不知道那本兵書對他來是個多大的誘惑。若他對那本兵書的存在還稍有懷疑的話,三皇兄得之助才得以平叛的事實也令他再無懷疑。只恨中途有人劫走,不然此刻兵書已是他囊中之物。的
他不禁鎖緊眉頭,當時他還無從猜測,因為知道蕪王和三哥相交甚好,所以對三哥那方面他早有防範,沒想到還是出差錯。從現在的局勢看來,那個闖入洞中劫走的人,還有那個在半山亭中保護的人,莫非都是二哥的屬下?
左婕妤不再話,身為人母,自然深知兒子好勝的本性,對他來,戰無不勝的兵書的確是個不可抗拒的誘惑。來還是該怪自己,若是當初不讓他知道柳任曾經留下那本兵法,此刻已然斬草除根、再無後患。
寒啟越想越覺得有此可能,回想起那日鳳城相見,二哥的言辭間對隱隱就有迴護之意。眉見漸漸開朗,心思卻漸漸轉沉,對於那個子,二哥究竟知道多少?思緒煩亂,憶及位郡主表姐,寒啟的眼中就籠上層陰霾。
他素來驕傲,好勝心切,心想在眾多兄弟中出類拔萃,令父皇對他另眼相看,誰知他夢寐以求的關注除兄弟之外,還落在個外人的身上——那個牙尖嘴利、狡猾陰險的人,不僅矇騙世人,還矇騙他的父皇,竟然被父皇封為護國。
護國二字何其重要?父皇竟把封號給那個人。除父皇為建的護國府之外,更有那些無知之徒,還為建生祠拜祭。
拜祭?他不由得有些惡意的想著,拜祭那個心險口利的妖?
左婕妤默默看著兒子神情的變幻,心裡知道他又在憤恨不平。
啟兒自幼聰慧,心機過人,也因此他未免自視甚高。他心以為得到兵書是件穩操勝券的事情,沒想到卻出差錯,接下來聯姻的計劃也遭失敗。在絕顏的事上接連落敗,他心裡時意氣難平,也是難免的。
“啟兒,勝負乃兵家常事,也不要太介懷。”左婕妤語氣輕柔,“不過,絕顏就要和寒訣成親,兩人今後還是們的大患。”兩道細細的柳眉隨著話語也輕輕皺起。
寒啟神情漸緩,頭,母親的擔心他自然明白。絕顏人就已是他的心頭大患,現在又多個二哥,所以更擔心。他也曾麼想過,現在卻有些不以為然。就算兩人成親在即,以那個人的狡詐,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令俯首稱臣的。二人如果聯手,他當然難於應付,但如果是同床異夢——
他的臉上不禁浮起抹幸災樂禍的笑容,想必二哥同樣是衝著封號和恩寵想娶那個人——他倒很樂意看看——樁“賜良緣”的下場。
“卿意,明就是出閨的大喜之日。明日之後,就是皇家的人,言行舉止之間,皆要有度。不可再有任性之舉。”凌太后威嚴的聲音在安福宮迴響,雙精明的眼睛裡堆出滿眼慈愛的笑意。只可惜雙眼睛看著的人始終低垂著臉,辜負凌太后的番苦心。
旁的凌後輕輕端起茶杯,茶盞碰觸間叮噹有聲,凌卿意被清脆的碰觸聲驚醒,抬頭看向主座,低聲回道:“太后的教誨,卿意定謹記在心。”
凌太后不禁攏攏眉,個細微的動作並沒被兩位心不在焉的客人察覺。
“卿意。”加重語調,使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