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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你早說啊,嚇得我半死。」夏暄後怕地拍拍胸口,又反應過來,「不對啊,沈延離開了太虛門,你怎麼會跑到他的住所來了?」
裴雲舒沉默了一下:「這件事說來話長……」
「嗯?有多長?」
「……」
「你還在生我的氣呢!可你惹我生氣那麼多回,我就這麼一回!」夏暄有些酸溜溜的。
裴雲舒嘆口氣:「不是這樣……」
「算了算了,逼你也沒意思,還是等你自己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夏暄以退為進。
「……也好。」
「你你你……你太小氣了!!你竟然真的生我的氣!」夏暄眼看著裴雲舒應了好,然後就真的沒有再說話,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簡直是痛心疾首,「我才一個月沒見你,你就變了這麼多?!」
裴雲舒放下手頭的事,神色平靜道:「你也知道你一個月沒有見我,就因為言語不合,你便躲在碧睛中整整一個月,對外界不管不顧,那我變成如何,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可以和我聯絡嗎?你也沒有進碧睛來找我……」夏暄小聲反駁。
「若是你沒有消氣,我貿然進去,只怕你就不是躲進碧睛,而是躲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夏暄怒道,「你身邊危機重重,我怎麼會丟開你一個人跑掉!」
「那如果有一天,我報完仇,身邊也沒有危險了,你是不是就會功成身退,離開我身邊?」裴雲舒反問。
夏暄卻有些尷尬,她本來就是這麼想的,但被裴雲舒這麼說出來,倒顯得她像個負心漢一般。
裴雲舒卻道:「在進太虛門之前,我曾說過凡事不可總依靠你,如今想來,竟然沒做到半點,你說的是對的,從我撿到碧睛開始,我就不斷在依靠你,如今我想清楚了,這樣於我們雙方都不是好事。」
夏暄皺起眉頭,她總覺得裴雲舒說這一番話怪怪的。
「你說過,我們之間的聯絡源於血契,如今我既已想清楚,也就不該再牽絆著你,我們……解除血契吧!」裴雲舒說完這番話,彷彿放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輕輕地鬆了口氣。
夏暄卻不可置信:「你瘋了!你跟我賭氣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沒了血契,你就不能再進入碧睛,莫說你修煉,萬一今後碰到危險,你連個救命的東西都沒有!」
「我沒有瘋,也沒有賭氣。」裴雲舒十分認真。
「我……」夏暄覺得,這本該是她跳出來指責裴雲舒,然後對方一臉悔恨地跪在她面前求饒,如今怎麼搞的她自己那麼心虛。
「我知道你可憐我,同情我,不管你是否離開,我都感激你。」
「等等,你這是不僅要跟我解除血契,還要我滾蛋?」
「……我以為是你自己想離開。」
夏暄覺得有點氣不順,這一切發展本該是她期望的。當初在清溪鎮,裴雲洛魂消,裴雲舒也彷彿被抽去了精氣神,抱著別殤劍不吃不喝整整三天,她不忍心在這種時候提解除血契,怕給他雪上加霜,之後她用了種種辦法才激發裴雲舒的鬥志,又教會他鍛魂訣,之後三年他們一直在逃亡中,她也就沒機會重提這事,如今裴雲舒自己說出了這話來,她本該順勢同意,然後兩人就橋歸橋路歸路,她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去找那人。
「你真是這麼想的?」夏暄問。
裴雲舒點點頭。
「那好,我就……」
「師侄!你師叔我來看你啦!」一個歡快的女聲遠遠地傳來。
夏暄迅速逃回了碧睛。
葉長安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樂滋滋道:「師侄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能控制住力氣了,靈氣也不會亂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