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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寶話未說完,訾槿臉色劇變,驚異地抬起頭,飛奔進了軒內臥室,臥室內炭火燒得正旺,卻空無一人。
訾槿轉身找人,眉頭緊鎖地望向快步迎過來的魚落:人呢?!
&ldo;主子莫慌,三殿下高燒不退,一直喊著&l;母妃&r;。我已讓喜寶將他送到素染宮去了。&rdo;魚落走過來急忙說道。
訾槿聽完此話,臉色大變,看也未看魚落一眼,疾步朝太平軒外奔去。
喜寶回頭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魚落,迅速地追了出去。
魚落愣愣地站在原地,本抬起幫訾槿打理亂發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夜半的素染宮寂靜得異常。前些時日的落雪別處早已被清理,但素染宮的地面上卻依然有未融去的雪片。融去的枯糙地上可見已腐爛的秋日的落葉,孤單地躺在原處。
宮內的正房內昏黃色的宮燈搖搖欲熄,訾槿想也未想直接沖了進去。
一屋的冰冷,屋內幾乎沒有任何的裝飾物,孤單的傢俱凌亂不堪,白色的幔帳已微微地發黑,紅木床邊的漆斑駁不堪。
床榻上,君赤身著單薄裡衣蜷縮一團瑟瑟地發著抖。那雪白的單衣之上,隱隱可見一鞭鞭的血痕如毒蛇一般攀附在他單薄的身上。他的眸子毫無焦距空洞一片,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紅潤的嘴唇微微地哆嗦著,已成了黑紫一片。
訾槿睜大了雙眼呆在原地,她怎麼也不信眼前的人,便是那個自己一直費盡心力保護著憐惜著的溫軟香甜乖巧懂事的孩子。心如刀割般疼痛著,她一步步地走過去,空氣中的冰冷將血液都凝固。
君赤似是知道有人走進自己,緊張萬分地朝床內縮去,嘶啞一片的嗓音哀求著:&ldo;不要……不要……過來……&rdo;
訾槿的心陣陣地收縮著,眼眶微酸,甚至呼吸都很困難。她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君赤擁入了懷中,用身上的披風將他緊緊地包裹在自己的懷中
君赤雙眼毫無焦距,瑟瑟顫抖:&ldo;母……妃……不要……不要……&rdo;
眼角的淚無聲地滑落,訾槿抱住君赤坐到床上,避開傷口輕輕地撫著他單薄的背。
君赤怯怯地抬起頭來望向訾槿,良久後雙眼不再是死灰一片。他慢慢地紅了眼眶:&ldo;槿……哥哥,你終……你終來了,赤兒以為……以為你也不要…赤兒…赤兒……怕……好怕……&rdo;
訾槿用披風緊緊地包住顫抖的君赤,輕輕拭去他的淚水,眼底傷痛一片:是我不好。
&ldo;主子,屋內連個炭盆都未燃,奴才看還是儘快地將三殿下帶回太平軒才是。&rdo;
訾槿紅著眼睛回頭狠狠地剮了喜寶一眼,脫下披風小心地將君赤包裹住。君赤不安地死死地攥住訾槿的衣角不願散手,精緻的眸中滿滿的不確定及恐慌。
訾槿低下頭去,輕輕地碰了碰君赤滾燙的臉頰:別怕,別怕,我帶你回去。
君赤恍惚地一笑,靜靜鬆開了訾槿的手,迷離的眸中少了一份驚慌,多了一絲安心。
喜寶白皙的臉已被凍得通紅,他一臉為難地低下頭道:&ldo;魚落姑姑看到三殿下病得很重,嘴裡一直叫著&l;母妃&r;,才讓奴才把殿下送了回來。魚落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