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上有個騎牛的(第2/4 頁)
運些,其餘大多都被改了名字,連因為身有幽香一直最受殿下寵愛的大丫頭紅麝都無法倖免,被改成俗不可耐的“紅薯”,其餘還有更倒黴的,例如跟烈酒同名的白乾,最不幸的則是因為喜好黃衣裳就得了黃瓜稱呼的一個丫頭了。
進了內屋,徐鳳年跳上床鑽進被窩,摟著一位二八妙齡佳人,整條被子都是芬芳沁人,再過些時日,會更神奇,懷中丫頭只要走出門,就會惹來蜂蝶,她便是大丫頭紅薯。
而擅長圍棋縱橫十九道的丫鬟叫綠蟻,號稱北涼王府的女國手,一些個精於手談的清客,碰上她都要頭疼,平常棋盤都是十七道,改十七為十九,是徐鳳年二姐的又一壯舉,在王朝內曾掀起軒然大波,最後被上陰學宮率先接納推崇,這才成為名士主流。
徐鳳年與綠蟻下了一局,心不在焉,自然輸得難看。
他下棋其實不算差,連師父李義山都評點為“視野奇佳,惜於細微處佈局,力有不逮”,別看這話聽著不像夸人,可從李義山嘴裡說出卻是不小的殊榮。
當然,若要說徐鳳年就是棋枰高手,也稱不上,真正的國手,當屬徐鳳年二姐徐渭熊,那才是讓所謂的木野狐名士自愧不如的強悍人物。
徐鳳年推掉早已收官的殘局,倒在床上,讓大丫頭紅薯揉著太陽穴,怔怔出神,二等丫鬟綠蟻見主子心情不佳,也不敢打擾,徐鳳年起身後說道:“你們都先出去,沒我允許,就是徐驍來了都不讓進。”
紅薯生得體態豐滿,肌膚白皙腴美,加上先天體香和舉止嫻雅,不刻意爭寵,反而最為得寵,她下床的時候,徐鳳年笑著拍了一下她臀部,她俏臉一紅,回眸一笑百媚生。
等丫鬟都離去,徐鳳年立即正襟危坐,從懷中掏出大概可以稱之為劍譜的錦帛,這可是老黃的畢生心血,徐鳳年再對武學沒興趣,也要鄭重對待,藏入床底一隻材質不詳的樞機盒。
想要開啟盒子,必須一步不差挪動七十二個小格子,盒子堅硬非凡,便是刀砍劍劈,也別想得到裡面的東西,徐鳳年動作嫻熟,閉著眼都能開啟這孃親的遺物,將劍譜放入,重新把盒子推進床底暗格,這才躺回大床。
徐鳳年估摸一下時分,那白髮老魁怎麼也應該蹲完茅廁,起床出了內室,自己套上錦繡衣衫,喊了聲“黃瓜”,那恨不得此生不再穿黃衣的丫鬟立即去別院拿來三根黃瓜,徐鳳年手裡拿了一根腋下夾了兩根邊走邊啃。
一開始挺擔心老魁院子方圓一里內都會臭不可聞,走近了才發現純粹多慮,王府的茅房準備香料無數,老魁就是拉屎跟耍刀一般霸道,也燻不到哪裡去。
老魁不僅拉完屎,還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衣裳,坐在臺階上,低頭撫摸刀鋒,頭也不抬問道:“娃娃,你還真是不怕?”
徐鳳年坐在他身邊,輕笑道:“老黃說你不僅是天下使刀的第一好手,一生不曾濫殺一人,所以我不怕。”
老魁哈哈大笑,搖頭道:“這話一半真一半假了,我不胡亂殺人不假,卻不是用刀最厲害的人。娃娃,你這張嘴,也忒油滑了,我不喜歡。”
徐鳳年嬉皮笑臉道:“只要姑娘喜歡我就成,老爺爺你不喜就不喜,反正揍了武當山的那隻烏龜,我們就分道揚鑣,不過老爺爺若還惦念王府的伙食,儘管留下來大吃大喝,歡迎至極。”
老人呵呵一笑,問道:“那武當山師祖,大概幾品?”
徐鳳年想了想,道:“應該不高,只是輩分離譜,三十歲不到的武當山道士,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吧?何況江湖上也沒他的名號。”
老魁點頭恍然道:“哦,那應當是修大黃庭關的武當山掌教王重樓的小師弟,爺爺當年進入涼地有所耳聞,武學資質倒也平平,但專於道法大術,有些玄奇。”
徐鳳年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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