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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涼每當陷入極度緊張,口舌就會變得很笨,很磕磕巴巴。她費力地在語言能解釋的範圍內去解釋,然而依舊讓人聽了頭痛。
魏奎開始走神了,他緊緊又厭惡地盯著梁涼那套人工到不行的lo娘打扮。
也許有人說服裝不重要,但楊雨薇在某次臭罵中點醒過他,服裝是一種心態,人都是不自覺地表裡如一,金融行業是最強調人靠衣裝的。
魏奎知道,他喜歡的是以前的梁涼,穿著簡單的襯衫短裙,面板好到發光,露出細直雪白的胳膊和腿,像小精靈一樣靈動剔透。
而不是眼前的……
「其實,坦克和神燈……」
他突然嚴肅地打斷:「梁涼,你真打算把你這裙子穿一輩子?」
梁涼沒動靜。
魏奎抬頭看,她的眼眶已經隱隱發紅了。他的心又酸軟到一塌糊塗,連忙把水杯放到一邊,露出那種帥氣的笑容打圓場:「我就問問我就問問,我們娘娘最漂亮了。對了,你不是說吳燕夏嗎,我跟你說點八卦,這夏大仙就是老太婆的多年秘密男寵。要說老太婆的歷任男友都非富即貴,只有他跟她時間最久……」
魏奎在滔滔不絕地說他那新鮮事,梁涼便去門口把拖鞋穿上。
她莫名覺得自己好疲倦。
☆、第 23 章
最新追求楊雨薇的是一個外企駐華保險公司的大區銷售總監。
吳燕夏身為理性的迷信從業者, 對健康和財產不接受任何超自然理論,得知楊雨薇公司為她這個級別的管理者辦了完善的商業保險後動心,楊雨薇便找熟人又在原保險金基礎上為他多覆蓋了些範圍。
東來西去,她自己不知道怎麼就和這人熟起來:賀翔,三十多歲,早稻田的ba, 也算是響噹噹的鑽石男。
這幾天賀翔每天往她辦公室送花, 連她帶的那些小孩在外面竊竊私語。
楊雨薇低頭撫摸眼前昂貴的印度玫瑰, 無數次驚嘆吳燕夏看星盤的準確程度:年初他為自己推算月運時, 清清楚楚說她這個月的後半旬會有強盛桃花出現。自己當時還說工作這麼忙,沒時間……
就這麼準了。
不信邪都不行。
有段時間裡吳燕夏很無聊地練習推演周運,突然半夜打電話說她租的房子有走火危機——楊雨薇半信半疑地回復她廚房不開火, 結果沒多久,她的三星手機就在臥室裡爆炸把床單燒個洞。
感覺老天爺都想成全他的話似的。
只不過吳燕夏聽到楊雨薇反饋後眼神有點飄忽, 他喃喃說了幾遍這樣會遭報應的, 以後越發收起鋒芒。
兩人認識這麼多年, 楊雨薇依舊覺得她這老同學氣質怪, 一會猥瑣面癱一會冷噤犀利,一會痴呆一會迅速使詐,外貌言行畫素質不高但其實很伶俐, 那雙桃花眼像心思多的反派貓科動物似的閃啊閃的。
賀翔這時候打來電話,估計是想問她玫瑰是否收到。楊雨薇任手機震動五秒後掐斷來電,僅僅回了一張笑臉。
「在開會,待會打給你好嗎?」
女強人楊雨薇工作出色, 感情也沒有空窗期,也許這又要感激她命盤中極好的金星相位。
金星希臘語aphrodite,意為海上的泡沫。但土星坐鎮的楊雨薇對戀愛泡沫不感興趣,她對追求者貫來冷靜。不主動、不拒絕、不表態,主動權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裡,心裡總像有把秤似的把來人稱一下:身高、年齡、家世、學歷——嗯,日本的ba和歐美的ba比起來含金量是點低一些。
她把玫瑰扔在一邊,又開始給吳燕夏撥電話。
但對方又是忙音。
算算時間,從吳燕夏上次從白洋淀回城已經快一個多月了,這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