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山東新形勢(第1/2 頁)
明代的政治鬥爭激烈,與其政治體制有很大關係。
明朝黨爭分為兩類,一則是文臣與文臣之間的爭鬥。其根源來自於爭權奪利。早在天啟中年,一位老資格的政治家,首輔葉向高就曾經說過:“去河北賊易,去朝中朋黨難。要其病根所在,只有爭官競進,一意牢不可破。”一語道破了朋黨的根子在於“爭官竟進”,也就是無論如何朋,如何黨,其實最終目的還是在於做大官、掌大權,維護自己一個小集團的利益。按明代官場面子上的說法,爭官爭權是不大道德的一種行為,所以才會有受命後再三推辭的成例。
主管官員升遷的吏部大堂上也有一副對聯:“功名身外事,大就何妨,小就何妨;富貴眼前花,早也開得,晚也開得。”就是勸大家要想開點。但士大夫一輩子就是為了做官、做高官而活著,哪能不爭不競呢?
在權利的驅使之下,明朝龐大而複雜的言官制度也成為了朋黨之爭的催化劑。
明代監察機構有督察院,大理寺,通政使司等,這些部門養了大量無可事事的言官,言官們在其它領域工作不行,只有透過不斷揪人小辮子才能幹出點成績來,於是整天盯著別人的家常裡短,捕風捉影,無事生非,肆意陷害亦是常有的事。
以因反張居正而興起的東林黨為例。東林人自命清高,胸懷遠大,卻大都沒有什麼治國理政的實際才幹,自然是得不到皇帝的重視,他們想往上爬,便只能不斷上疏奏人來博得皇帝的好感。
上述之人都是本職言官,但明朝的政治制度卻規定,無論言官與否,也不管分屬部門,只要發現什麼不好的事,皆可聞風對奏。這無疑是給了眾人毫無顧忌的理由。於是大家凡遇到什麼事,哪怕是來源不明的小道訊息,也不用管有沒有證據,都一股腦的上奏彈劾別人,即使彈劾錯了,也不用擔責,因為自己是站在皇帝的角度,是在維護聖上的利益。
今天你奏我,明日我奏你,朝堂終是被朋黨之爭弄得烏煙瘴氣。
明朝除了各大臣之間的爭鬥,還有一種政治鬥爭。那就是宦官與文臣的鬥爭,這種鬥爭的根源來自皇帝與文臣的矛盾。
明代初期的時候,為加強皇權廢除了宰相制度,使皇帝直面官僚集團,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也沒有先例可以借鑑。原先在官僚集團與皇權之間的緩衝帶沒了,自然是矛盾叢生。
皇帝為了能在這種矛盾鬥爭中取得優勢,選擇了扶持宦官集團來幫助自己,於是設東西廠,讓太監參與批紅,廷杖等。
正是由於上述的種種,黨爭才一直貫穿於整個明代,以至於到了崇禎時,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內鬥消耗,對國家終不是什麼幸事。周延儒與溫體仁的爭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內,西北賊亂,遼東女真入侵,還有山東叛亂都沒有好好得到解決,問題是一拖再拖。
自崇禎五年正月朝廷派大軍前往山東鎮壓叛亂遭受大敗之後,又在二月間,遣山東,登萊新任撫巡徐從治,謝璉挾軍去往萊州主持局面。
初三日,叛軍又至萊州,在城四周紮營十多處,開始長期的圍城作戰,萊州守城的兵丁總數共約只有四千名,敵我差距懸殊,只能閉城嚴守。
三月二十七日,兵部侍郎劉宇烈以督理的身分誓師向萊州進發,共調集薊門、密雲等地的援兵和義勇鄉兵,凡馬步兵二萬五千人;四月初二日,崇禎帝還特遣中使送紅夷大炮六門至沙河交付援軍。但因劉等統帥均不諳兵事,人馬雜揉,紀律不明,又不分犄角,且輜重亦遭敵焚燬,終在沙河兵潰,被擄者無算,大炮等大量火器反為叛軍所有,巡撫徐從治亦於十六日中炮死。
四月二十九日,萊州府推官屈宜揚自入叛軍寨中講撫,屈氏此舉或得到劉宇烈的默許,劉氏於五月十六日還為此事具本題撫,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