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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便更加用心地伺候白問光,他暴戾的時候仍著他打罵,也不躲閃,甚至膝行求他息怒,終於獲得了白問光的垂憐,問她為何如此,她只說當年在樊樓見過公子,一直暗念於心。
後來白問光便讓她貼身伺候,她留了心眼,一直留意白問光和侯府眾人的交談,有一天跟著去太子府裡伺候白側妃的女使回來,說白側妃說她喜歡的簪子丟了,讓白家再送一支一樣的簪子給她,那一夜白問光滿臉紅光,拉著她的手說:&ldo;他快要報仇了!&rdo;
詩詩隱約猜測,怕是安平侯府要報復太子,是以趕緊扮作倒夜香的僕婦,偷偷逃了出來。
事關緊急,杜恆言立即便派人去將慕俞喊了回來,與慕俞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便讓慕俞去一趟東宮。
慕俞一聽便皺了眉,囑咐恆言將人看好,立即翻身上馬,朝東宮去。
杜恆言見慕俞走了,才回來見詩詩,見詩詩枯坐在小杌子上,渾身不住地哆嗦,五月的天,她卻好像墜在冰窖中一般。
杜恆言這時候才發現她手腕上沒有恢復的傷疤,讓紫依去尋了藥膏來,對詩詩道:&ldo;我只是一個秀才的夫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護得住你,等殿下回話吧!不過你安心,你今日來找我之事,除了我夫婦二人,便只有太子殿下知道。&rdo;
詩詩額上的冷汗稍微緩了一會,以頭磕地,白淨的額頭立即便撲起了一點灰,看起來是真磕的,感激道:&ldo;謝謝林夫人!&rdo;
直到這時候,杜恆言才有心問一句:&ldo;你為何會來告訴我?你可以去府衙的。&rdo;
詩詩抬了頭,明眸裡含了笑意,&ldo;奴婢相信夫人!&rdo;她見過林夫人兩次,她看她的眼裡,有過好奇,有過驚訝,卻從來沒有鄙視。
另外,詩詩不敢說的是,杜恆言長的像昔日有恩於她的牡丹,當初她說牡丹的時候,杜恆言眼裡的神色,分明是識得的,可是杜恆言卻並沒有將她滅口。
這一點,詩詩卻不敢說。她知道,林夫人頗為忌憚從她口中提出牡丹之事。
不過一個時辰,慕俞便回來了,陪在太子殿下的身旁。
隨同的,還有張憲和太子頗為看重的幕僚賈先生。
杜恆言帶著李菁和阿寶出來迎接,趙元益翻身下馬,笑道:&ldo;林少夫人大婚後,似乎比在閨閣中更添風采!&rdo;
杜恆言暗地裡翻了個白眼,面上不動聲色地道:&ldo;殿下謬讚。&rdo;
一行人進了屋子,自有慕俞招呼,杜恆言便帶著李菁和阿寶避開了,往日裡她並沒有這樣的自覺,只是剛才她雖低著頭,卻一直能夠感覺到有一束灼熱的光在她頭頂,十分不自在。
張憲看著恆言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微微握緊了拳頭,剛才那張薄薄施以淺淡朱粉的臉上,透著的微紅,便一直浮在腦海中。
一旁的賈先生見張憲神色不對,心裡不由暗暗發急,怕張憲失魂落魄的模樣落在了林承彥的眼中,未免又是一樁事兒,不著痕跡地踩了張憲一腳。
卻不想,一直陪著趙元益的林承彥,一早便看出了張憲的不正常,心裡卻並不以為意,若是當日娶阿言的是旁人,在再次看到阿言的時候,怕是心口也會撕心裂肺的疼。
趙元益並沒有將詩詩帶走,也沒用召見詩詩,只是提了想見一見阿寶,被杜恆言一句男女七歲不同席打發了。
趙元益碰了一鼻子灰,並不氣餒,杜恆言疼惜阿寶,他只有更歡喜的。
反正,不過個把月,杜恆言就得跟著林承彥遠走蜀地,到時候他就把小阿寶接進東宮去做個小女使。
現在的趙元益尚不知道,杜恆言一早便防了他一手。
詩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