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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倆都曾是司徒寒府邸的侍女,一個喚香雲,一個喚香雪。她們對楚雲的情感頗為複雜,一方面羨慕楚雲被司徒寒喜歡,也因此隱隱地妒忌。但另一方面,楚雲待她們不差,甚至可以說很好。
香雲撇嘴,猶豫片刻,還是說給楚雲聽:「楚姑娘,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奴婢昨夜回家中看望爹孃,原本是大好的日子,可發生了一些爭吵。奴婢家中還有一個弟弟,爹孃對他寄予厚望,供他吃穿都是極力求最好的,奴婢明白,從前心中雖有些怨懟,但從來沒有說出口過。昨夜奴婢和弟弟發生了些口角,分明是弟弟的錯,可奴婢的爹孃,卻偏偏說是奴婢的錯。又說了好些傷人的話,奴婢一時氣憤。」
她長到十歲,便被爹孃送出來做大戶人家的侍女,沒想到運氣好,成了司徒寒府裡的婢女。司徒寒脾氣極好,待她們這些奴婢也好。
「奴婢小時候也想念書,可爹孃卻不讓。奴婢昨日看著弟弟不認真念書,一時不忍才說了他幾句。」香雲越說越委屈,一時竟紅了眼眶。
香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說起這事兒,也跟著嘆氣。
香雪家中沒有弟弟,倒是有個哥哥,但哥哥要考科舉沒錢,所以才把她送出來做婢女。這些年的積蓄,也多是給了家裡人。
楚雲聽完,安慰了幾句,好容易才把人哄好。
待梳洗後,隨意吃過早飯,楚雲在府中隨意散步,見有來往的兵士調動,心中一驚。便拉了個人問是出了什麼事,那人面色有些緊張,說:「刑房裡關押的人……跑了。」
楚雲一愣,刑房裡只關押著一個人,就是聞盛。
她看著那些調動的兵士,心中忽然在想,她竟不覺得太意外。聞盛倘若一直這樣任人宰割,似乎才讓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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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聞盛失蹤,一時間有些人心惶惶。因為府中守衛雖說不似鐵桶般,但也不差,倘若他獨自一人,又飽受折磨,不可能談得出去。
一時間,猜測紛紛。
有人說,是他們大平派人來救他。還有人說,是有內應。
這種情況之下,楚雲又被推到風口浪尖。畢竟她曾是聞盛的枕邊人,曾經被他千寵萬寵地捧在手心裡。他們又不清楚楚雲與聞盛的愛恨情仇,只能想當然地以為,她能背叛聞盛,自然也能與聞盛合謀。
在司徒寒麾下,早有人對楚雲身份不滿,便趁著這機會大肆抨擊。
這些訊息,司徒寒雖讓人瞞著楚雲。可天下哪有密不透風的牆,總有機會傳到楚雲耳朵裡。楚雲聽罷,只覺得好笑。
那幾日,司徒寒都沒露過面。
又過了幾日,司徒寒來找楚雲。他沒說起那些流言,只問楚雲近來可還好,書讀得如何,是否有什麼不懂。
「我今日有空,可以給你解答一二。」他微微笑著,溫潤爾雅。
還是楚雲先憋不住,主動提及:「我沒有做過,你會信麼?」
司徒寒毫不猶豫:「我從沒有懷疑過你。」
楚雲看著他眼睛,一時失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司徒寒跟著笑,搖頭說沒什麼,「你的《孟子》讀完了麼?」
「嗯。」楚雲點頭,又忍不住笑了聲,還是說,「你看,即便你說身份不重要,但它還是很重要的。」
司徒寒搖頭:「不,楚雲,永遠不要這樣想。身份地位都不重要,旁人覺得重要,那是旁人的事。千萬不要以旁人的準則來要求自己,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又不是他們的。」
楚雲沉默著,才嗯了一聲。
又問:「他……失蹤了會對你們有什麼影響嗎?」
司徒寒搖頭,又點頭。「影響肯定會有,但沒有那麼大。如今天下局勢動盪,即便他回到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