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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味道。

這時候，他才發現尤諳有點不對勁。

尤諳望著他的目光呆滯，孩子大大的黑色眼睛，好似看不見瞳孔。

以為是光線弱，自己看得不清楚，尤子健按亮床頭燈。

&ldo;嘶‐‐&rdo;他倒抽一口冷氣。

胸前、袖子、褲子上，臉頰上……全是血。

尤諳一身的鮮血!!

&ldo;怎麼了?&rdo;被聲音吵到，林翠揉著眼，從床上悠悠轉醒。

看到尤諳的模樣，她差點沒忍住尖叫出聲。

夫妻匆匆下床，圍著一言不發的尤諳檢查，他身上是哪裡出血了。

找來找去，只找到脖子上兩個窟窿眼，看上去是輕傷，不至於有那麼大的出血量。

也就是說……尤諳身上的血不是他的。

&ldo;怎麼回事啊?你這孩子怎麼不說話啊!急死人了，快跟我們說說怎麼了!!&rdo;尤子健搖晃著尤諳的胳膊，擔憂地沖他大吼。

林翠也急得團團轉，她眼尖地發現尤諳的掌心裡攥著一樣東西。

&ldo;孩子爸，你幫忙看看，他手上抓的是什麼?&rdo;

尤諳不願意給出東西，手握得死死的。

尤子健抓住尤諳的手腕，使了蠻力，強行要將它掰開。

尤諳終於發出了聲音。

他哭了……

他手裡的東西，是一隻小小的小鳥。

它從鳥窩裡摔下來，翅膀還沒有養好。

霍免和他一起給小鳥取的名字，叫壯壯。

他們希望它能快快好起來，變得強壯，能再度飛向廣闊的天空。

&ldo;壯壯，壯壯死了。&rdo;

孩童的神情崩潰得，猶如在宣佈他生命裡最大的噩耗。

林翠見他終於開口，緊皺著眉頭想讓他再多說一點：&ldo;它為什麼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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