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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姐說，五憂陣是戾氣最重的陣法，所謂戾氣那即是傷殺病死怨。我這陣裡只有喜悅歡樂和，當然是五樂陣。&rdo;

&ldo;陣法不動，自然是沒有殺氣的……&rdo;她想要向他說明，師者，授業佈道是天然的職責。

他卻象是完全沒聽見她的話，輕輕躍身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和她並肩而立，轉頭看她，笑容純淨：&ldo;陣法當然不會動……永遠也不會，我會一直陪著師姐，永不出泯山之界。&rdo;

紅妝凝就思斷腸 第四章 文帝之寵

&ldo;師姐，等我下次回來，等你缷了鬼谷令主的掌門之位，我就陪師姐來這回水峽住下來，好嗎？&rdo;

那時，他的眼神如此真誠，竟然……

&ldo;令主？&rdo;藍衫少女久不見她說話，輕聲喚道。

她恍然回神，輕嘲的一笑，過去的事，該忘記的也許忘記了最好。

&ldo;令主，容泌派遣公冶長潛入了鳳池山，飛戟他們差點就碰上面了。&rdo;

她神情一正，抬眸，眼神戾氣四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ldo;是麼？她倒先動手了？&rdo;

她食指在桌面上輕敲著，又搖了搖頭：&ldo;不對，若是要動手，不會只有公冶長這個只識鳥音的人。&rdo;

又想了好一會兒，她的聲音裡帶了一絲莫名的笑意：&ldo;大概，她是為了鳳泉去的吧？她就這麼怕麼？&rdo;

藍衫少女忍不住追問：&ldo;令主是說容泌她怕什麼？&rdo;

&ldo;花顏易老轉瞬逝，君恩意重能幾時？&rdo;

她眼中似笑非笑，&ldo;看起來慕容天華真的對她很重要呢。&rdo;

&ldo;哦，&rdo;藍衫少女恍然大悟，&ldo;我明白了！她是想讓公冶長去取鳳泉的水！&rdo;

傳說鳳池山上鳳泉的水能令人返老還童，青春永駐，只是鳳泉地處扶搖古國慶鼓山脈中，山勢深幽狹險，奇植古樹密佈，兇禽猛獸四伏，能進得去的人極少，進去了能活著出來的更幾乎沒有，所以鳳泉，就象一個美麗的傳說一樣，可聞而不可觸及。

&ldo;小蠻，傳訊給飛戟，按兵不動，不過，鳳泉麼，就讓公冶長看得到摸不到。&rdo;

&ldo;是&rdo;。

看著小蠻轉身而去，她轉頭望向窗外。

窗外月色如水，又一剎那恍惚……

小蠻剛才問的什麼？

為什麼要幫慕容天華？

為什麼？

為什麼呢？

一切因何而生，又因何而滅？

一朝錯，便無法回頭，這是用了最親的人的血和自己的傷換來的覺悟。

所以……袖中的拳頭攥得緊了又緊，她低低地對自己道，傅玉瓏，你不能一錯再錯！

&ldo;娘娘，酉時了。&rdo;門外傳來顧嬤嬤的聲音，她驀然驚醒。

是了，現在她不是生死不明的傅玉瓏，而是困在大燕皇宮冷宮裡的晚妃秦晚，一切都要慎之又慎。

她穩了穩心神，聲音平平地道，&ldo;準備湯水香薰。&rdo;

從兩年前開始的這個時辰，文帝蕭涉總是突如其來的會出現在凌晚宮，秦晚深為頭痛，但是卻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

蕭涉這個人看似溫和，行事卻有些不可捉摸，秦晚深信和以心狠手辣著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