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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重之在她身後,抱著她的腰腹部,絕望地哀求她:“璇璇,你把孩子生下來。我答應你,從此以後,我會當從未認識過你,我發誓絕不會再糾纏你。只要你答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和孩子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裡。好不好?我求你了!璇璇,我求你了。”
猶記得聶重之知道她流產的那一天,他發了瘋似的衝到了她病房裡,掐著她的脖子,呼呼呼地喘著粗氣,似一頭受了重傷命懸一線的野獸:“蔣正璇,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還是不是人!你到底是不是人……他是活的呀,再過幾個月生下來,就是活生生一個孩子呀!你竟然下得了手!你竟然下得了手!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能下得了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醫生護士們拼命地拉扯著聶重之,卻怎麼也無法把他的手從她脖子上拉開。還是主任醫生在這一團混亂中顯示出了臨危不亂的大將之風,從從容容地直接給聶重之的背上紮了一針,鎮定自若地指示眾人把軟倒下來的他拖開。
聶重之閉上眼軟倒的那一霎,手還牢牢地捏著她的脖子,他亦在不停喃喃:“你怎麼下得了手?你怎麼下得了手?”
只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被他掐死了。那個時候,蔣正璇真真是心如死灰了,躺在病床上,甚至又生出瞭如果這樣死去的話也不過如此的瘋狂念頭。或者,再去洛海大橋跳一次也不錯。
她是眾人眼中真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跟絕大多數有家世的孩子還有個明顯的不同之處,那就是父親蔣兆國和母親陸歌卿極其恩愛。因父母中年得女,又是小么,所以對她向來是寵愛有加,總結起來可以用一句“在蜜罐裡泡大”來形容她,都嫌不夠。
一直到她遇見了葉英章,遇到了他——聶重之!人生才開始慢慢的對她展露猙獰的真實面目。
聶重之在她隔壁病房醒過來後,便徑直離去了。從此以後,聶重之便如他發過的誓言一般,再沒有在她的生活裡出現過。甚至連她大哥蔣正楠那轟動洛海城的婚禮,他也沒有出席。他與他們真正形同陌路。
後來的後來,她便隻身一人來到了紐約。
那一個晚上,蔣正璇在網上GOOLE了整整一個晚上,關注了所有能看到的關於MY。LIFE的新聞,關於聶重之的新聞。
☆、第2章
六年前,洛海
碧藍晴空,白雲如絮,拂面微風,還有婉轉折疊的午後日光。洛海的秋日,五色斑斕,流光溢彩。
蔣家司機將車子平平穩穩地停在了洛海公安局的宿舍樓門口。蔣正璇小心翼翼地提著紙袋,推門下車:“徐伯,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會自己回家的。”
徐伯應了聲“是”,看著蔣正璇笑容清甜地跨著細碎小步走進了宿舍大院。不遠處花壇裡頭,群花盛開如荼蘼。
蔣正璇熟門熟路地繞過圓形花壇,走到了三號宿舍樓下。她抬頭瞧了瞧二樓的某個窗戶,只見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蔣正璇暗暗嘆了口氣,看來葉大哥昨晚又通宵了。
按了按門鈴,不片刻,揉著矇矓睡眼的葉英章拉開了門:“璇璇,是你。怎麼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蔣正璇笑眯眯將藏在身後的紙袋“唰”地捧到他面前:“噔噔噔,外賣小妹給你送來最新出爐的紙杯蛋糕。幸福吧!”
葉英章被她逗得微笑,側身讓她進屋:“現在幾點了?我等下還要去單位值班。”
蔣正璇看了手錶:“三點多,昨晚是不是又加班了?”葉英章打著哈欠進了浴室:“嗯,忙到了早上,剛睡了幾個小時。”
葉大哥工作起來就是不分日夜。蔣正璇不免心疼,嬌嬌催促他:“快點洗好出來吃蛋糕,胃都要餓壞了。”
蔣正璇將紙杯蛋糕精心地擺放在白色大瓷盤裡,又按著他的喜好給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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