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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第一次跟王錚在浴室裡做愛，迫使他跪著從背後大力弄，完事後，那傻子膝蓋跪得紅腫也不聲不響。

那麼多的，第一次。

李天陽眼睛有些濕潤，大吼一聲，狠狠she在那男孩體內，she完後，內心裡頭反倒有無窮無盡的空虛湧上來，擋也擋不住，年近歲末，已經能聽到幾聲零星鞭炮，三十幾歲的人生，破天荒地，頭一回在達到高cháo後，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孤零零的，一個人。

李天陽輕輕推開那男孩，重新沖洗了身體，扯過浴巾圍在腰際走了出去。他坐在床邊抽菸，抽了半響，那男孩也洗完了，妖嬈地圍著浴衣出來，媚聲叫了句：&ldo;老闆……&rdo;

李天陽倒盡胃口，從皮夾裡抽出薄薄一疊錢，遞給那男孩說：&ldo;快過年，給自己買件好衣服吧。&rdo;

那孩子高興地笑了起來，接過錢也不數，塞往自己牛仔褲兜裡，媚笑著靠過來說：&ldo;謝謝老闆，您真厲害，剛剛操得人家差點吃不消呢。&rdo;

李天陽愣了一下，又從皮夾裡抽出幾張鈔票，遞過去，那男孩眉開眼笑，接過來媚聲說：&ldo;老闆，謝謝啦，您想試試我別的服務嗎？不是我吹，這一片我可是出了名的技術好……&rdo;

&ldo;不，&rdo;李天陽籲出一口氣，站起來拍拍那男孩的肩膀，說：&ldo;拿了錢，給自己放個假吧。&rdo;

那男孩瞬間有些呆滯，媚笑登時僵硬著掛臉上，張嘴&ldo;啊？&rdo;了一聲。

李天陽笑了笑，自顧自開始穿衣服，說：&ldo;我說真的，給自己放個假，愛崗敬業也不用拼到這份上。&rdo;

男孩噗嗤一笑，揚了揚手裡的鈔票說：&ldo;明白了，那謝謝您。&rdo;

李天陽也笑了笑，拿起大衣，圍上圍巾，拎起包走了出來。那男孩追了幾步，笑著說：&ldo;老闆，我給你留個電話吧，有空常來找我，我給你打折。&rdo;

李天陽轉頭，看了看他，燈光暗影中，那類似王錚的輪廓令他心中莫名一軟，嘴角笑了笑，聲音意外溫和說：&ldo;不用了，我知道怎麼找你。再見。&rdo;

&ldo;再見。&rdo;

他輕輕帶上門，大踏步走出酒店，按了電梯直接下樓，穿過大堂，門童殷勤地替他拉開了門，一陣南方特有的濕潤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李天陽穿上大衣，隨手招了輛計程車坐進去，司機說著生硬的普通話：&ldo;請問去哪？&rdo;

是啊，去哪呢？李天陽恍若站在時光交錯的分岔口，後面是分毫畢現，無以遁形的往事，前面是一派迷霧，無從探究的明天，他到底該去哪，怎麼做，這一步踏出去，怎麼才能確保，穩穩噹噹能落在實地上？

&ldo;去xx路xx小區。&rdo;李天陽沉吟了片刻，念出一個陌生的地址，他其實只看過一遍，卻不知為何，記得分外牢。

那是，王錚在g市的住所，九年樓齡的二手房。

第7章

坐上計程車，還沒回到醫院，於萱卻真的病發了。

她就像一個驟然間老去的生物，死死捂住胸口，疼得渾身發顫，縮成一團，不住氣喘，口中因為呼吸困難，不得不發出短促而悽厲的出氣聲。

王錚無法可想，只能將她抱在懷裡，一遍一遍地撫摩她的背部，毫無意義地重複著：&ldo;快到了，我們快到了，忍著點，很快就到了……&rdo;

他不知道說什麼，知道於萱得了肺癌和目睹她病症發作是兩回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