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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位年長的情人,在十八歲少年剛剛學會什麼是性的時候,用手在他身上試驗過。那時候他不僅用手,還用嘴,跪下來唇舌並用,手指纖長溫柔地照顧到下身的每一個細節,那種快感刺激而持久,令少年流連忘返。
但等他試過在對方身體裡達到的另一種快樂後,少年就不再允許他觸碰自己的器官,取而代之的,是在各種不可能發生關係的場合,脫下他的褲子,插進他體內,享受他因為羞赧和緊張愈加繃緊的甬道收縮時帶來的強烈愉悅。
那時候真是胡天胡地,電影院包廂、公共場合裡的衛生間、酒吧後巷、公園樹叢後,甚至停車場,對面燈火燦爛的陽臺,只要徐文耀想,對方都無法拒絕他,每次都無可奈何地允許他在公共空間裡分開他的腿,進入他身體隱秘的部分。
但那個人沒有怨言,對這種帶有羞辱性質的性愛方式沒講過一句不好的話,他容忍男孩對自己的身體為所欲為。
在徐文耀自己終於領略到只要是王錚,只要是王錚的觸碰就能讓自己快樂到神魂顛倒,有沒有做全套,對方是不是具備技巧都不重要之時,他忽然明白了,那位多年前在他生命中駐留過很短時間的情人,其實是愛他的。
如果不愛,誰會容許一個十八歲的男孩這麼胡鬧?
徐文耀啃著王錚的頸項,貪婪地呼吸他的氣息,手指不停遊曳在他肌膚上。這麼美麗的身體裸露在夜色中,彷彿春風吹拂過的土地,下一刻會長出稚嫩而充滿生機的糙木來。他的心微微做疼,因為這時候有種漲滿的幸福感,當一個人明確地意識到自己的缺失,那麼一旦有所填補,都是不可思議的獲得。徐文耀心裡野火燎原一樣慾望已經漸漸平息,他的吻轉為纏綿輕柔,手上的動作也放慢,王錚在他的撫慰下,身體漸漸放鬆。
&ldo;想什麼?&rdo;王錚摸上他的臉。
&ldo;想,我像跋涉過羅布泊那樣的無人區。&rdo;徐文耀對著他微笑,一邊把唇蓋在剛剛在他肩膀脖子製造出來的吻痕上,一邊低語,&ldo;歷經九死一生,終於來到你跟前。&rdo;
王錚呵呵笑,手搭在他肩上,輕嘆:&ldo;說得好像你是孫猴兒,去西天取過經回來。&rdo;
徐文耀也笑:&ldo;那真經卻是偽經,害俺老孫白跑一趟。&rdo;
&ldo;那行者意欲何為?&rdo;
&ldo;真經原在此處,&rdo;徐文耀笑著把手重新覆蓋在王錚兩腿間,&ldo;我拼了老命,也要佔為己有。&rdo;
王錚呼吸一下急了,罵:&ldo;滾,你都弄了兩回,還來?&rdo;
徐文耀訕笑著縮回手,托起王錚的臉,親來親去,說:&ldo;其實只要讓我抱著親,我能親一晚上,不一定非做點什麼。&rdo;
&ldo;拉倒吧你,&rdo;王錚沒好氣地說,&ldo;你就是禽獸投胎,扒衣服比誰都快。&rdo;
&ldo;我沒說完呢,這親親摸摸,就得脫光了來,當然親哪摸哪由我說了算,&rdo;徐文耀大言不慚,笑嘻嘻地順著他鎖骨往下舔,含住他胸前的辱珠,故意大力吮吸了一下,抬頭笑說:&ldo;比如說這裡,還有這裡。&rdo;
王錚無力地仰起頭,呻吟了一聲,討饒說:&ldo;別,徐哥,真的不行了。&rdo;
&ldo;別叫我徐哥,叫哥。&rdo;徐文耀糾正他,&ldo;你在醫院不是叫得挺好嗎?&rdo;
&ldo;我叫過嗎?&rdo;
&ldo;你叫過了,說,為什麼在小謝跟前叫我叫得這麼親熱?&rdo;
王錚白了他一眼,說:&ldo;我是犧牲小我成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