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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啟貴趕緊把身上的軍大衣脫下來給年輕人裹上,這時他才發現,這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男人,細長的脖頸上是已經風乾的血漬,儘管乾涸卻依舊觸目驚心。周啟貴簡單的掃了一眼,並沒有在男人身上發現明顯的傷口。
「周民,這人你認識嗎?」周啟貴一邊託著男人的屁股,一邊問。
周民正彎腰等著周啟貴把人給挪到自己的背上,聞言認真想了想,旋即搖頭:「不認識,應該不是周家村的人。會不會是三樣村的?」
男人不太重,周啟貴很輕易地就將男人挪到了周民的後背上,周智站在路邊,眼睛不錯地打量了好幾下男人,幾息後才激動地喊道:「貴叔,就是他!就是他!他身上有好多血!」
周啟貴衝著他說:「過來搭把手!人都快凍死了!」
現在是冬月,正是山城市最冷的一個月,夜晚的氣溫早已降至了零下十幾度,人要是在這樣的氣溫呆一宿,不說凍死也會凍傷!
周智搭了把手,將男人挪到了警車後排,身上還蓋上了厚實的軍大衣。三人緊盯著男人蒼白的臉龐和脖子、腳板上的血跡,都一時無言。
第3章 男人
周啟貴沉吟片刻,道:「看他這個樣子,不可能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應該就是附近村的人我們先把人帶回去,等他醒了就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周民「哎」了一聲,將車門給關上了,和周啟貴一起繞到了車前門處,周啟貴讓周智先回家去,後面的事兒等人醒了再說。周智就等著他這句話,聞言忙不迭地應了下來。
兩輛車,一高一矮就這樣在濃霧掩映下漸漸縮成四個小紅點消失不見。
三十分鐘後,警車開回了寺前鎮碼頭路的鎮派出所,今晚是周啟貴和周民,還有個年輕民警李俠。聽見門外響起的發動機聲,李俠打著呵欠從桌子上抬起了頭,他揉了揉滿是眼屎的眼睛,瞅了下牆上掛鐘的時間:01:27。哎,距離交班還遙遙無期啊!
李俠起身倒水,就聽見「砰」的一聲,門前的擋風簾被大力掀開了,露出周啟貴的滿是倦意的臉,他正要開口說話,又看見一個垂著的腦袋鑽了進來,那腦袋耷拉著,像個沒力氣的布偶。接著一個聲音從下方傳來:「快,俠客!我撐不住了!」
李俠忙把水杯放下,過去幫著周民把後背上的男人給接了下來。等人一下去,周民立馬癱倒進一旁的椅子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嘴裡還嚷嚷著:「這人看著瘦,壓下來也夠沉的!」
李俠眼睛尖,早就一眼就發現了男人脖子和腳背上的血,他走近了幾步,拎起男人的衣袖湊到鼻尖聞了聞,而後面色像是變臉一樣變了色!
「這人是犯事了?!」他語氣肅然地問道。
周民正端著水杯喝熱水,沒來得及回答他,正巧周啟貴上完廁所回,聽見李俠的問題,便接過了話:「周智在回村的路上以為撞著人了,打電話給我,我們過去一看,就發現這麼個人。」
李俠指著男人身上的血,問道:「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周啟貴咳嗽了一聲,接著道:「現在還不清楚,人被凍僵了,得等他緩過來才知道具體情況。」
李俠把周啟貴往屋裡拉了拉,低聲道:「你聞沒聞他的衣服?」
周啟貴眉頭一動,他並不覺得李俠這個問題的怪異,相反他很信服李俠,畢竟他是整個鎮上唯一的警校出身的科班生。
「衣服上也有血?」周啟貴經驗豐富,很快就明白了李俠這句話的意思。
李俠重新走回到男人的身邊,指著黑色針織毛衣道:「他的衣服是黑色的,血落在毛衣上被吸收了,所以不湊近了幾乎難以察覺出來。」他頓了下,接著問:「這人不會真是犯了什麼案子吧?」
周啟貴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