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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明對二人的分析都很認同,他說道:「看樣子,沈明非的社會關係必須得深挖下。」
說完,他就挨著打電話詢問了其他幾個小組的進展情況,知道大家今晚都得熬個通宵,還自掏腰包讓錢所長找人給他們送了點吃的喝的。
1月21日晚上九點四十五分,楓林區人民醫院心理科主任範開瓊和她的助手曾彤兩人驅車抵達了鎮派出所。陳光明和周啟貴、李俠一起把兩人帶進了值班室。
範主任兩人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詢問很多關於發現沈明非的細節,瞭解清楚之後她才和助手進入了值班室。
沈明非或許有點累了,仰頭靠著牆壁閉著雙眼。範主任走到他的跟前,語氣輕柔地和他說話,沈明非的反應是意料之中的漠然平靜,不管範主任如何試探,他都是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
助手不死心地舉起手在他眼前晃動,周民回來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他又不是瞎了。」
周啟貴趕緊咳嗽一聲試圖替周民的牢騷掩飾,範主任溫和地解釋道:「小曾是在看他瞳孔有無反應。」周民被範開瓊柔和的目光注視著,還是紅了臉,避開了她的目光。
陳光明問範主任:「他這可能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範主任邊往外走邊說:「我需要把他帶回區人民醫院,要對他做一個pet掃描,重點看他的額葉和顳葉是否活動放慢,以此判斷他的腦部是否遭受過創傷引起失憶。」
「失憶?」陳光明從未想過會是腦子的問題,他始終人為是刺激過大導致口不能語和反應遲緩。
「對!」範主任回答很肯定:「人如果驚恐或緊張會造成心臟脈動受阻,就會引起大腦暫時性的缺氧,交感神經極度興奮躁動。我帶他回去做一次腦部檢查就是判斷他究竟是因為大腦受到了外界刺激引起腦積血造成的失憶,還是在極端恐懼場景刺激下引起身心崩潰而導致的心因性失憶。」
「兩種有什麼不一樣嗎?」這對陳光明來說是陌生領域,他聽得一頭霧水。
範主任耐心地解釋:「第一種是血塊壓住了部分記憶神經導致的失憶,這很好處理,只需要手術放血就會恢復記憶;第二種比較麻煩,心因性失憶症是一種選擇性的反常遺忘現象,它主要是因為對新近重大事件震撼過大不堪回首而產生的部分性選擇遺忘,這種目前方法不一,除了讓他好好休息,等待他自行療愈,就只有一種方法讓他恢復記憶了。」
「是什麼方法,有用嗎?」陳光明預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催眠」,範主任語調微平地道:「還有系統的心理治療。但都不是一本萬利的方法。同樣需要耐心。」她觀察到陳光明眉間閃過的無奈,又補充道:「但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我先給做了檢查,等結果出來了就就定論的。所以,稍安勿躁。」
陳光明眉頭鬆了松,自然是聽出來了這是範主任在給他解壓,忙笑道:「拜託了,範主任。我讓人和你們一起回去。」說完,看向了周民和李俠,安排道:「你們兩人跟著範主任一起去醫院,務必要確保沈明非在你們兩人的眼皮子底下完好無損。」
「是」,兩人答應的斬釘截鐵,周民忙去收拾了點東西,就和李俠一起跟著範開瓊往區人民醫院趕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距離報警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個小時,許多問題依舊懸而未決,陳光明難免將心浮氣躁表露在了臉上。周啟貴走過去,像個長輩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輕鬆,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陳光明沒好氣地撇開了他的手,不客氣地回懟道:「我願意自我增壓!周警官別瞎操心了!」
周啟貴像是被踩到了痛腳,「嘿」了一聲,就沒了下文。陳光明本以為他要說點什麼,結果沒等來他的後文,想了想自己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