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兄弟相殘(第1/3 頁)
鐵圖震碎了黑甲衛盤在他身上的鐵鏈,捂著自己流血的脖頸兇狠地看著向他發起進攻的沈黎硯。
她專攻他的下盤,朝著他的薄弱之處斜刺,而拓跋聿則專攻他的上身,讓他無法再輕易催動內力。
兩人一上一下配合得默契十足,就好似回到了多年前一起並肩作戰的年少之時。
鐵圖被打得節節敗退,正要趁機躍上旁側的馬車逃跑,卻被凌空飛來的三支箭矢正中胸口。
他捂著胸口,在距離馬車僅有半米的距離轟然倒下,身下暈染的血色映紅了遠方灰白色的天空。
黎明將至,動亂了一整夜的皇宮,終於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沈黎硯側首望向拓跋弘身後的神箭手,眸中滿是感激。
五年的血海深仇終於得報,她眺望隱現朝霞的天際,輕聲呢喃:沐九,你和三千即墨將士終於可以安息了。
拓跋聿左臂受了點輕傷,沈黎硯正要幫他檢視,眼尾卻掃見面目猙獰的拓跋泰從側後方襲向他的後心,沈黎硯呼吸凝滯,“拓跋聿!”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拓跋弘與裴寂更是大聲驚呼:“聿兒!”“陛下!”
電光火石間,沈黎硯猛地推開拓跋聿,拓跋泰手中的匕首瞬間沒入她的胸口。
拓跋泰愣怔一瞬,顯然沒料到沈黎硯會為拓跋聿擋刀,瘋狂的他拔出匕首正要再次刺向拓跋聿,卻被心神俱裂的拓跋聿一劍穿心。
鮮血從他口中溢位,他看著疾步向他跑來的拓跋弘,佈滿疤痕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純淨的笑容,就像小時候在父皇懷中天真無邪的笑。
“泰兒,為什麼?”拓跋弘老淚縱橫,他昨日不顧風雨交加回到皇宮,就是為了阻止他們兄弟相殘,沒想到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父皇,兒臣...這副模樣,還如何...苟活於世...我...寧願與他同歸於盡...只可惜,天命如此...兒臣好不甘,真的好不甘啊...”
“泰兒,你這又是何苦啊...”拓跋弘心口俱痛,面前這個孩子縱然並不那麼出眾,卻是從小最聽他話,最與他親近的孩子。
他本以為可以再續天倫,卻沒曾想還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父皇,若有來生...兒臣還希望...做您的...兒子...”拓跋泰手臂緩緩垂落,終是閉上了眼睛。
“泰兒,泰兒...”拓跋弘抱著拓跋泰哭得撕心裂肺,像失了小狼的老狼,孤獨而蒼涼。
另一邊,拓跋聿捂著沈黎硯胸口的鮮血大聲呼喊:“快傳太醫,傳太醫!”
他抱緊臉色漸漸蒼白的她,臉上盡是害怕失去她的驚恐與無助,“阿硯,你不會有事的。”
沈黎硯看著淚流滿面的他,胸口的疼痛讓她說不了完整的話,只能輕輕握了握男人溫暖的手掌,“不要哭...”
認識他這麼久,竟是第一次見他哭,哭得不是一般地醜。
拓跋聿見她唇角翕動,俯身細聽,才聽清是讓他不要哭。
他抬手抹了把自己的側臉,才發現自己哭了。
太醫十萬火急地趕來,趕忙為沈黎硯止血包紮。
“回稟陛下,匕首沒有傷到要害,但貴妃娘娘失血過多,需儘快回宮仔細診治。”
拓跋聿一顆慌亂的心,這才漸漸平息下來,他抱起氣息微弱的沈黎硯,走向一旁的拓跋弘。
“父皇,是您的溺愛造就了他今日的一切。”
說罷,他越過失魂落魄的拓跋弘,朝著宮門一步一步走去。
他不怨父皇不寵愛自己,因為從小到大,他就是被作為繼承人在培養。
他要自律隱忍,要勤勉刻苦,拓跋泰從小享受到的那些寵愛皆與自己無緣。
可有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