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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打不定主意，不知應否立即去找涵妲，或是等她火氣消一點的時候再去。

問題是，等涵妲火氣消了之後，她一定更堅持對這件事的決心。全盤考慮過後，記

取著適才發生慘劇的教訓，露西覺得最好趁現在雙腿還能走向正確的方向時，馬上

去找涵妲。

露西在輕敲過涵妲辦公室的門之後，沒馬上聽到任何回應。有那麼一下子，她

希望涵妲已經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內，而自己對身上的重責大任可以有幾個小時的

緩衝時間。不然，涵妲的聲音說著請進，露西走進門時自覺膽怯得像個犯人，卻又

為自己的畏縮感到憤怒。涵妲仍是滿臉泛紅，帶著受傷的神色;如果眼前的人不是

涵妲，露西會說此人雙眸閃著淚光，然而這在涵妲的身上是絕不會發生的。她看來

正在忙著批閱桌上的檔案，露西覺得事實上，在自己敲門之前，涵妲惟一運作的部

分只有腦袋而已。

&ldo;涵妲，&rdo;她開口了，&ldo;你大概覺得我今晚發表對魯絲的看法太過冒昧。&rdo;(

天哪。聽來像個自大狂講的話!)&ldo;是有些多餘。&rdo;涵妲語氣冷淡。

聽聽涵妲的話! &ldo;多餘! &rdo;&ldo;但是有人問我的意見，&rdo;她指出，&ldo;事情就是這

樣。如果沒有人問我，我是不會開口的。

問題是，我的意見‐‐&ldo;

&ldo;我不覺得有什麼好討論的，露西，這畢竟是小事一樁，不值得‐‐&rdo;

&ldo;但這不是小事。要不然我不會來找你。&rdo;

&ldo;我們老是自誇，英國人人有言論自由。那麼，你也已經表達了你的看法‐‐&rdo;

&ldo;有人要我發表看法時，我是會說。&rdo;

&ldo;是有人要你說，沒錯。我只是要告訴你，針對一件你不清楚，甚或完全不了

解的事情發表意見，有欠謹慎。&rdo;

&ldo;這就對了。我是有所瞭解。你認為魯絲小姐不出眾的外貌讓我對她產生偏見

‐‐&rdo;

&ldo;也許對你來說，她是不出眾。&rdo;涵妲做了修正。

&ldo;也許我們可以說她不是特別出色，&rdo;露西被惹惱，但開始覺得好些了。&ldo;你

認為我只以她的舉止優雅與否來評判，事實不是如此。&rdo;

&ldo;那麼你如何在其他方面來評斷她呢? 你對她的表現及課業一無所知。&rdo;

&ldo;我在考試時擔任了一堂監考老師。&rdo;

露西滿意地發現涵妲頓時啞然無聲。

這陣沉寂持續了五秒鐘。

&ldo;你在監考時，能看到學生的什麼優缺點? &rdo;

&ldo;誠實與否。&rdo;

&ldo;露西! &rdo;但是這是個警告的語氣，而非驚訝。好像是，如果真是說出來的話，

你知道誹謗的處罰是什麼嗎? &ldo;沒錯，我說的是她的誠實與否。&rdo;

&ldo;你這是在告訴我，魯絲小姐在考試時‐‐藉助‐‐外在幫助嗎? &rdo;

&ldo;她盡力了。我在學校也待過，不會不清楚這些方法。

我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