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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我的榮幸。能成為臨時教員，比當一個客串一堂課的講師要有意思多了。

我非常願意留下來代課。&rdo;她起身向暗暗地握著她手臂表示感謝的奈特醫師眨眨眼。

&ldo;現在我大概得回到學生宿舍去了。&rdo;

她向大家道過晚安，和呂克小姐一起走了出去。

兩人相偕往房子的後方走去時，呂克小姐的眼光看向路旁，但是露西彷彿在那

一對冰灰色的雙眼中，捕捉到一抹友善且愉悅的神情。

&ldo;你是真的喜歡我們這個動物園嗎? &rdo;呂克小姐問露西：&ldo;還是你只是想在你

私人佈告欄上多釘上一些紀念資料? &rdo;

這正像是那位&ldo;騷核桃&rdo;昨天下午所說的話。&ldo;你來這裡，是為了要找實驗對

象嗎? &rdo;既然如此，她決定做同樣的回答，看看呂克小姐的反應。

&ldo;我想留下來是因為喜歡這裡。在一所體育學院裡，不太可能有超乎正常的病

例發生，你說，不是嗎? &rdo;

&ldo;為什麼不可能? &rdo;呂克小姐發問了，&ldo;整天操練到汗流浹背也許讓理智變得

遲鈍，但是情緒變化卻仍然存在。&rdo;

&ldo;真的嗎? &rdo;露西訝然，&ldo;如果我累得像一條狗，我一定對任何事都失去感覺，

只想上床好好睡一覺。&rdo;

&ldo;狠狠地睡一覺沒問題，是既正常，又愉快和安定的反應。要是睡醒後仍然疲

憊，那麼問題就來了。&rdo;

&ldo;什麼問題? &rdo;

&ldo;就是我們正在討論的問題。&rdo;呂克小姐圓滑地說。

&ldo;那麼依你說，睡醒後仍然疲憊的狀況時有發生噦? &rdo;

&ldo;呃，我不是她們的醫療顧問，所以實在沒有義務拿著聽診器到處找問題，但

是我敢說，九成以上的高年級學生在最後一學期時，會累到覺得連早晨起床都是一

場輕微的夢魘。人在疲倦的時候，總是無法正常地控制情緒。

無足輕重的障礙會變成像世界最高峰一樣巨大，無心的言語會變成訴怨的主題，

小小的失望會演變成自殺事件。&ldo;

露西腦海里浮現出午茶時出現過的面孔。一張張曬成棕紅色，快樂地帶著笑容，

無憂無慮和信任的臉龐。在一群輕鬆健康的學生裡，哪裡找得出任何一絲扭曲和暴

躁的徵兆呢? 無跡可循。她們的確悲嘆著課業繁重，但那充其量不過是帶著幽默感

的抱怨罷了。

她們可能真的疲憊。事實上，她們絕對是相當疲憊‐‐如果不累才是奇蹟。但

是，露西不相信她們會累到不正常的地步。

&ldo;我的房間到了，&rdo;呂克小姐停下來，&ldo;你有沒有東西可以讀呢? 我想你本來

打算昨天就離開，大概不會帶什麼書籍吧。要不要我借給你什麼書呢? &rdo;

她開啟房門，露西看到一間整整齊齊的房間，惟一的裝飾品只有一幅版畫，一

幀照片和一壁櫥的書。從隔壁房間則傳來瑞典語的交談聲。

&ldo;可憐的馥若，&rdo;呂克小姐突然說道，露西則湊上她的耳朵。&ldo;她一直想家。

能再用自己的語言談天說地一定很好。&rdo;發現露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