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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怎麼可能這麼做呢? &rdo;她合情合理地問道。為了一件自認與自己無關的事

背負著擔子，露西感覺相當沮喪。

&ldo;在賀莒小姐宣佈她的決定之前說出來，會是一件不忠誠的行為。據我所知，

她仍有可能改變決定，當我離開她時，有可能她會從另一個‐‐&rdo;她停了下來，發

現自己將對話引導到另一個方向。但是寶兒同樣也發現了。她轉過頭來，銳利地看

著萍小姐。

&ldo;噢。你和她就這件事情討論過了。這麼說，你也不贊成她的選擇噦? &rdo;

&ldo;當然不贊成。&rdo;她看著就在自己臉旁，那張年輕又憤怒的另一張臉，決定要

直說。&ldo;你也許知道，寶兒，沒有人贊同。教職員們和你的看法相同。賀莒小姐和

我是老朋友，我欠她很多人情，也很欽佩她，但是有關這個決定，她是一意孤行的。

我在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時，就感到不安。

我會盡全力來改變這件事，好在明天早晨醒來時，發現這只是個夢。但至於去

警告任何人‐‐&ldo;她舉起一隻手，表示愛莫能助。

寶兒轉回身子，瞪視著流水。&ldo;像你這樣聰明的女子應該要想到一些主意的。&rdo;

她喃喃地抱怨著。

這句&ldo;聰明的女子&rdo;讓寶兒突然顯得年輕無助，這不像是一向自信又世故的寶

兒在求救，或是她想到平實的萍小姐會是個聰明人。她畢竟還是個孩子，一個為朋

友遭受不公平待遇而憤怒受傷的孩子。露西從來沒有如此刻一樣地喜愛她。

&ldo;就算是個暗示，&rdo;寶兒繼續對著流水喃喃念著，&ldo;就算是提示她，或許有別

的候選人也好。用任何話警告她都好。讓她減少一些打擊。讓她有些準備，不要這

樣毫無戒備。這可以是個懲罰，但不至於要毫不留情地趕盡殺絕。

你至少可以為這樣一個出乎善意的顧忌稍作犧牲，不是嗎? &ldo;

露西覺得，可惜為時已晚，她也許早先真的可以這麼做的。

&ldo;她在哪裡? &rdo;露西問，&ldo;茵恩斯在哪裡? &rdo;

&ldo;我不曉得。我還沒能趕上她，她就已經直接跑出學校了。我只知道她朝這裡

來，但不曉得她接著會往哪裡去。&rdo;

&ldo;她會很難接受這件事嗎? &rdo;

&ldo;你難道期待她能勇敢面對這一團糟嗎? &rdo;寶兒粗魯地說道，之後，立刻接上，

&ldo;噢，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知道你也對這件事感到遺憾。只是我剛剛實在不合適

與人交談。&rdo;

&ldo;是，我是遺憾，&rdo;露西說，&ldo;我第一眼看到茵恩斯就很欣賞她，而且覺得她

到阿靈葛一定會很成功的。&rdo;

&ldo;魯絲小姐對這個訊息反應如何呢? 你想她是不是很訝異? &rdo;

&ldo;我沒留下來看。&rdo;寶兒簡短地回答。一會兒後，說：&ldo;我想我要往上游去。

那裡有一片她很喜歡的荊棘林，也許她會在那裡。&rdo;

&ldo;你擔心她嗎? &rdo;露西感覺在此刻茵恩斯寧願獨處。

&ldo;我想她不會忙著自殺，如果你要問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