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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我,笑了笑,說道:“可我有什麼事情還是喜歡跟言姐姐說的。”
“嗯,”我點點頭,笑了笑,“我會是你最忠實的聽眾。”
“吱嘎”一聲,門關上了,我身子一鬆,靠在床邊,腦海中想著昨日亭子裡的一切,想著今日早上那張冰冷的臉龐。曾幾何時他只會溫暖地對人笑的,可昨日的笑顏為何只能留在昨日呢?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樣一個有著溫暖笑容的人,難道從此就要變成冰冷的臉孔麼?
呆呆看著屋頂發愣,才發現——失去他的溫暖笑容,我連笑都不會笑了。心裡沒來由地一冷——難道我們就此變成兩個僵持的冰人麼?
不是沒有知覺的人,他想說的,我感受得到;那眼神,我知道的。只是,也許,我給不了。
我能做到的唯有管好自己的心,他是聰明人,我們認識並不算太久。過些日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舒了一口氣,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雖然這樣想著,心下依舊是委屈著,手上的傷也痛著,只顧著忍住眼淚,不許自己再哭泣。想著想著,頭漸漸發沉,就這樣倚在床邊迷糊了過去。
“言兒,不要哭了,娘在這裡。”一雙溫暖的手撫上我的額頭,拭去我眼邊的淚水。
“媽,我好累。我好累。”我啜泣著,抬起頭看著那雙溫暖的手的主人,好眼熟,卻不是媽媽,只不過那溫和的眼神只有母親才會這般看我。
“言兒,娘不能一直照顧你,”她溫暖的雙手把我的頭髮撫向兩邊,“娘只能告訴你有些事情必須要面對,你要學會堅強。”我彷彿嗅到了母親的味道,就像小時候生病的時候媽媽的手,總是那麼柔和、溫暖。
“言兒,娘要走了,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娘!”我忽地驚醒,坐起身來,轉身看四周,卻空無一人。心中瞬間空落落,不住地發慌。
第九章·僵持(3)
靠著窗邊,望向窗外,看了看日頭,已近中午,院子裡一片暖意。樹枝的葉子漸漸落盡,幾片樹葉飄然落地,眼神隨著每片葉子由上而下,卻是什麼事情都不願去想。
“木先生?”耳邊傳來小青的聲音。他?他竟然來了?
“您來是有事?”小青問道。
“筱言傷了手,你告訴她最近幾日不必來賬房了。”心中一暖,剛要起身走出去,旋即又想或者現下不見面才是最好的。
“哦,好的。”小青回道。
吱嘎一聲,門推開了,“筱言,你怎麼在啊?剛才木先生說你這幾日不必去了。”
“我聽到了。”我眼睛依舊看向窗外,看著那早已遠去的月白色背影,不再覺得那般冰冷。
“木先生的神情好奇怪啊,從沒見過他這樣冷淡,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小青喃喃自語。
“哦。”此時的我無心回答這個問題。
“筱言,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她說著就走到床邊。“咦,這是你新拿的藥麼?”
我轉頭看著桌几上的一瓶藥,原來他進來過的,夢中溫暖的手,是他麼?他——還是那般的暖麼?
“哦,看來是木先生送來的。難怪我想他怎麼會來我這裡呢。”小青一個人自言自語,“那你沒見到他麼?”
“剛才我睡著了,不知道他曾來過。”知道他來過,藥是他的,心下還是暖的,可這樣的暖,我知道,自己受不住……
“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弄些飯過來!”小青關切道。
“嗯,勞煩你了。”我看著她,點點頭。
“你先休息吧,看你迷迷糊糊的跟木先生差不多了,看來你是被他傳染了。”小青說著就出了門。
我怔忡地看著她——我,竟跟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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